李兰香紧紧牵着牧晨的手,不愿放开,打量许久猛地醒过神来,拉着牧晨进了房门,神情黯然道,
“快见见你爹罢,他病啦……”
牧晨闻言心中一跳,跟着李兰香进到屋内,屋内陈设极为简陋,一张破旧木床占了大半,墙壁上挂着的一盏油灯,父亲牧永福躺在床上探首向外张望,方才听得外面儿子的声音,想要起床却是不能。
牧晨见到父亲模样,心中酸痛,眼泪不自禁润湿了眼眶,只见父亲形容枯槁,面色苍白,哪里还有曾经做惯农活的健壮汉子模样,只如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牧晨跨前一步扶着父亲身子坐起,关切道,
“爹,你怎么啦?”
“没……没事,修房子不小心从屋顶摔了下来……”
牧永福苍白的脸上此时红光满面,一瞬不瞬望着牧晨,含笑道。
牧晨闻言,忍不住眉头微蹙,心道自家房子顶多也就一丈来高,就算不小心摔下来也不至此,想到此处,牧晨伸手搭住父亲手腕,输送一丝真气进入父亲体内仔细查看,只觉父亲脉象微弱,似有似无,分明是受了内伤了,牧晨心中怒气陡升,猛地站起身来道,
“爹!是谁把你打伤的?”
“你老子的话不信是不,我说是摔的就是摔的!”
牧永福见儿子不信,瞪了牧晨一眼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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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晨侧首望了望了母亲李兰香一眼,见她欲言又止,不由追问道,
“娘,爹到底是被谁打伤的?”
李兰香望了牧永福一眼,又转向牧晨,喟然一叹道,
“孩子,你爹真是不小心摔的。”
牧晨心知母亲生性温婉善良,与父亲多年来一直都是夫唱妇随,定是替父亲隐瞒实情,当下也不多问,道,
“你们不说,我问大哥去!”
牧晨大哥牧进性情老实憨厚,不会说谎,幼时经常受别人欺负,都是他这个弟弟替他出头,经常打得头破血流不敢回家见父母。
“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