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晨闻言,不由得深深望了周希曼一眼,只觉此时的周希曼已然失去理智,若是以往倒也罢了,牧晨说不得会软语相劝,只是今日大义当前,牧晨不愿违背自己良心,当下脚尖轻点,几个闪掠消失在桑树林里。
周希曼眼见牧晨头也不回的走了,恨得银牙紧咬,右脚跺地,一双美眸嗔怒望着牧晨远去背影……
牧晨展开轻身功夫,向西南牧家村疾奔,一路上思绪电转,想到周破军一番话语,教他节制武林各派不插手摩尼教之事,心中料想摩尼教必然有甚惊天阴谋,又想倘若周希曼也参与其中,自己又当如何应对,牧晨不舍与周希曼恩断情绝,又不愿违背侠义之道助纣为虐,思量再三,想不出所以然,一时只觉心烦意乱。
沉思间,不知过了多久,前路渐行渐窄,四周出现成片麦田,原来不觉已至牧家村地界,牧晨脚下速度放缓,不多时便到了自家院外。
此际已是亥时时分,屋内兀自亮着灯火,院门半开,一家人聚在正厅围坐在桌旁叙话,大嫂小翠正自替一少女梳头,那少女身材娇小,一袭长裙短襦,牧晨站在院外仅能看见她侧脸,一时不知是哪家女子,心中有些犹疑不定。
父亲牧永福与母亲李兰香各自拿着兽皮扎着鞋底,侄儿狗娃则躺在他爹牧进怀里睡得正酣,牧晨尚未进门,屋内众人似有所觉,纷纷侧首望来,只见牧晨款步进到厅内,那梳头的少女见到牧晨,连忙站起身子,恭声叫道,
“师父!”
牧晨闻言,抬眼望向那亭亭玉立的少女,神情不由一滞,但见她十五六岁,鹅蛋脸,凤眼柳眉,面如桃花,虽无绝世姿容,眉宇间清秀纯朴倒也颇为耐看,此女不是旁人,正是牧晨新收的记名弟子花秀。
牧晨望着花秀脱胎换骨一般模样,点头赞道,
“花秀......不错!”
花秀听得牧晨夸赞,禁不住俏脸陡红,一时不知如何搭话,牧晨家人天性纯朴善良,虽说与花秀才相识不到一日,却是甚为投缘,只听李兰香替花秀解围道,
“秀儿这姑娘不错,你可别欺负她......”
牧晨听得母亲嘱托,不由得莞尔一笑,眼见得李兰香又要继续唠叨,心中倍感无奈,却在此时,父亲牧永福插话道,
“孩子累了一天啦,让他早些回房歇息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