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除夕佳节,黑羽城八街九陌车水马龙酒楼当铺张灯结彩,家家户户门前贴着年画对联,巷弄里三五成群的孩童穿着新衣欣然点燃爆竹,随着阵阵惊天价响引得路过的两名貌美女子呵斥声。
一群稚童循声望去,但见丈许外两位姐姐身段曼妙,肤若凝脂,眉目如画,仿佛是天上的仙子下凡,尤其是那身穿桃色襦裙女子较之茶色衣裙女子更胜一筹,那女子体态丰腴,浑身媚态,惹得一众孩童脸色陡红纷纷作鸟兽散,此女不是旁人正是琼玉楼头牌红莲姑娘。
自今日始,琼玉楼歇业三日,天刚微亮,红莲稍作装扮便邀了相熟的姐妹青竹到东市里赶集,二人边走边瞧但凡见到新奇事物必定驻足鉴赏一番,偶尔为了省下一文钱与店家争得面色涨红,大抵是老板看在二女生得娇俏可人份上网开一面。
红莲二女身后一袭锦衣华服公子哥不疾不徐始终保持数丈距离,公子哥十六七岁模样,肤色白皙,相貌俊秀中带着几分青涩,腰带上系着一枚墨玉双鱼玉佩,正是城守府厉垒厉少爷。
厉少爷自九刀会与牧晨争风吃醋受了教训,回到家中便向父亲大人告了一状,谁知厉卫廷非但未曾兴师问罪反而将厉垒训斥一番,厉垒心想姓牧的打也打不过,红莲姐姐又鬼迷心窍对自己不假辞色,厉垒一时无计可施,只知无论如何不能教红莲姐姐受了姓牧的祸害,如此一想,厉垒心觉自己化作戏文里英雄救美人的‘英雄’浑身上下散发出男子气概,因而连日来时常寸步不离守护红莲,正是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
红莲身旁那茶色衣裙女子青竹斜瞥一眼身后紧跟着的厉少爷,望着红莲俏脸上不无艳羡道,
“姐姐真是厉害,城守府公子哥被你迷得神魂颠倒!”
红莲嗔了一眼身旁姐妹说不出风情万种,心底下对于城守府父子颇为无奈,红莲早将此事禀告城守府,奈何老的不管不顾由着小的胡来,红莲只觉亲近也不是疏远亦不是,望着姐妹满脸艳羡之色,红莲勉强笑道,
“哼哼,这些臭男人都一个德行,整日里大献殷勤一副痴情重义模样还不是贪恋老娘身子!”
“姐姐说得极是,但凡拒绝与他们欢好这些臭男人立马态度大变,全然不顾及我们心中感受,也不知说些温存话语让人酝酿酝酿……”
青竹听得红莲话语,深有同感点头称是,一旁红莲闻言,似笑非笑望着青竹道,
“他们能说什么,说欢喜你爱你你让我睡罢?我的傻妹妹,别忘了我们的身份,你可别犯傻动了真情!”
青竹闻言,心中不忿,紧紧望着红莲道,
“妓女也是人,是人便有七情六欲,怎么就不能与客人谈情了?”
红莲听得青竹话语,并未立时答话,心底莫名涌出几分苦涩,她自认天生丽质我见犹怜,但凡是个男人无一例外对她垂涎三尺,红莲对那些男人很是不屑往往只是交身不交心,未料到有朝一日在一个男子面前有些自惭形秽,正如此想,二女途经一家首饰店铺,红莲双眸微亮道,
“走,陪姐姐进去瞧瞧!”
厉少爷不紧不慢跟在红莲二女身后,眼瞧得二女进了一间玉器店铺,厉少爷想了想并未跟进店内,心想既然红莲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