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蕴金很是有些能力,将留下的人安抚下来,心中却是一片凄然,对永历皇帝的凉薄更是有了新的认知,他不知道为什么,竟然羡慕起被排挤走的沐天波来。
在朱蕴金的安排下,又有一批人乘船离开,自此,滞留在八莫的大明随驾人员只剩下了九百多人,在准备一番后,便也踏上了南下之路。
阿瓦城,缅王宫。
“陛下,那明皇到来,我们该以什么礼节迎接?”一名汉官对坐在王座上的缅王小心翼翼地上奏。
“你可有妥善之法?”缅王莽达没有下达旨意,反而反问汉官。
“王兄,以我之见,他们是败军来投,犹如丧家之犬,此番前来,竟然还在维持那可笑的天朝上国之态,不如将他们全部擒拿,把财物搜刮干净,然后扔进江中喂鱼。”汉官还没说话,缅王莽达之地莽白便在旁边大声道,大大咧咧的语气让他好像一个毫无脑子的莽夫,但是他眼底的阴狠却表明这个人没有他表现出来那么简单。
“陛下,万万不可。”那个汉官急了,连忙道。
“你什么意思,难道你是大明的奸细?”莽白狞声道,也不管现在就在大殿上,在缅甸的百官面前,上前一把就揪住汉官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一双大眼恶狠狠地瞪着他。
“放下他,让他说!”莽达谈谈出声,对于明军,他十分忌惮,好多次和明军的战争,缅方都是败方,所以虽然永历是逃难而来,他也没准备怎么为难。
“陛下,明皇虽然是逃亡而来,但是云南境内还有许多大明军队,如果我们为难明皇,甚至杀害,以我们现在的军力,根本无法与明军抗衡,会招来灭顶之灾。我们不如将明皇妥善安置,如果明军在云南失败,退入我国作乱,则可将明皇作为人质,挟制明军。如果明军胜利,清军失败,那我们更是有护驾之功,好处那也断然不会少,主动权就全部在陛下手里,我们绝不会吃亏。”那汉官喘匀了气息,连忙道,他怕莽白又要为难自己,眼神中还全是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