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永历皇帝不同,王皇后心中全是将要与儿子相见的喜悦,分别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他可还好,胖了还是瘦,想到伤感处,不停地暗自拭泪。
幸存的随驾人员在进入腾越地界后,就像进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一般,安宁,祥和,一切都是那么井井有条,不少人喜极而泣,终于离开了那逼仄潮湿,朝不保夕的缅甸。
腾冲卫城门口,迎接皇帝的仪仗已经早早准备妥当,朱慈煊带着腾越文武官员静静地等待着永历皇帝的到来。朱慈煊一身红色太子衮服,长身玉立,一年多过去,他比以前更加稳重成熟,只是那双黑如点漆的双目,如同两汪深潭,深邃无比,让少年太子身上弥漫着一丝淡淡的锋芒。
李定国和白文选,沐天波都在外领兵,并未回来迎驾,文官以朱蕴金为首,武官以吴三省为首,分列朱慈煊左右,眼神都一起注视着远处的官道。
远处,皇帝的仪仗缓缓出现,那是前往边关接驾的官兵送过去的。数千人的队伍加上林立的皇帝仪仗,绵延数里,气势无比恢弘,腾冲卫百姓万人空巷,全部挤到官道和城门边上,一眼望去,人山人海。
永历御驾很快就抵达了城门口,却并未停下,而是在朱慈煊等人的簇拥下往府衙而去,永历皇帝将在府衙先休息翌日,于次日召开归国后的第一次朝会。
府衙门口,永历皇帝在李崇实的搀扶下下了马车,看着修葺一新的腾冲卫府衙,感觉恍如隔世。这一年的遭遇,特别是那次金玺被碎,让他对大明的未来已经没有了任何期盼。但回国后的所见所闻,却让他心中又燃起了一丝希望,他心中暗自做出了一个决定。
“参见吾皇万岁,万万岁!”永历一下车驾,朱慈煊立即带着群臣下跪恭迎。
“平身!”永历皇帝看着与缅甸随驾官员判若云泥的腾越府官员,心中的想法更加坚定。
群臣一一觐见离去后,府衙中只剩下朱由榔和朱慈煊父子二人。
“煊儿,这段时间苦了你了!”朱由榔打量着自己已经一年多未见的儿子,心中全是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