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沐天波在驿馆内静静等待。
“国公爷,吴子圣大人求见!”侍卫进来禀报。
“请他进来!”沐天波道。
“国公爷!”吴子圣和沐天波二人在云南就多次并肩作战,也就没有那么多客套。
“吴将军,现在四川是何情况,你详细说说!”沐天波示意吴子圣在椅子上坐下,侍卫奉上茶后退到门外,屋内只剩下了两人相对而坐。
“国公爷,现在四川各部,李来亨,刘体纯,郝摇旗,袁宗第,党守素,塔天宝,马腾云七部,皆忠于朝廷,对朝廷即将开始的军政改革持支持态度,对部下士兵约束也极为严格,极少出现扰民之事。”吴子圣思量片刻道。
“那吴将军言外之意,是还有人对朝廷怀有异心?”沐天波察觉到了吴子圣言语外的意思,出声道。
“歧侯贺珍死后,其子贺道宁以富平伯名义统率其部众,此人不堪大用,在得知朝廷将对四川进行接管后,与清廷有所接触,他自以为隐秘,但其实他的一举一动,早就被殿下安排与我随军用来的暗卫监控。”吴子圣将自己所知及暗卫传回的消息和盘托出。
“贺道宁此人不足为虑,比较麻烦的是向化候谭诣,慕义候谭弘两部,他们对三峡极为熟悉,而且部众皆为水师,节制非常困难,他们现在驻守巫山,临国公多次调度,皆不应,恐已经与清廷暗通款曲。”吴子圣喝了口茶,提到谭诣和谭弘时,神色有些凝重。
“无妨,就算他们降清,按如今形势,清廷也无法调度军队对四川用兵,他们如果不降清还好,如果降了,那肯定是当炮灰的命!”沐天波因为长时间跟随朱慈煊,眼光已经高出了吴子圣一截,这些有异心的将领虽然重视,但是却并不惧怕。
说话间,沐天波将此时西南,两广的形势细细向吴子圣讲述了一遍,听到激动处,吴子胜情不自禁地大声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