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伦斯望向天边的闪电,感受着骤然变得猛烈的海风,轻声说道:
“风暴要来了。”
......
与此同时,瓦莱塔港的码头上
一位披着雨衣的稽查专员在凌冽呼啸的海风下打了个哆嗦,骂骂咧咧地看了一眼最后几艘冲破海雾驶向码头的商船,忍不住抱怨道:
“真想赶紧回去坐在壁炉边上烤烤身子,再偷喝两杯苏格兰威士忌,唉,这些船长也真是该死,不知道早点归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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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专员也正是前几日登上科西嘉军队所在商船的那个倒霉蛋。
不过他倒是觉得自己很是幸运,因为他提心吊胆地度过了好几天,发现那位波拿巴总督似乎也没有向骑士团追究起自己向他索贿的事情,他也就能够在这个肥差上继续干些蝇营苟且的勾当了。
在按照老规矩检查了两艘靠港的横帆船之后,这位专员窃笑着将刚刚收到的十几枚金币揣进腰包,掂量着沉甸甸的腰包,他忽然觉得在暴雨中加加班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专员在协助上一位船长将船只下锚系绳停靠在港口后,扭头看了一眼又一艘冲破海雾朝着自己这里驶来的两艘商船。
那两艘商船的舰型比那些双桅横帆船要高大得多,显然和劳伦斯船队里的船只一样,都属于是大型的武装商船。
专员瞄了一眼两艘船只的舰型,忍不住自言自语着骂道:
“哦?咋又来了两艘大船...妈的,真晦气。”
他上一次接待这样的大型商船还是在劳伦斯的船上,也就联想到了些不好的回忆,脸色都变得难看了许多。
“算了算了,不想那么多了。”专员先生甩了甩脑袋,静静等待那两商船靠岸,随后轻车熟路地顺着舷梯爬上了其中一艘船只的上甲板。
不知是不是由于暴雨的原因,上甲板上一个人也没有,就连舵手的位置也空空如也;不过从那还在随着惯性缓缓旋转的船舵来看,舵手似乎也是刚刚离开。
专员很是疑惑地看了看四周,随即上前走到船长室门外,使劲踹了一脚舱门,张扬跋扈地吆喝道:
“管事的人呢!船长呢!出来,接受检查了!”
船长室有了一阵动静,但是半晌都没有人出来。
“妈的,跟我在这玩什么呢!”专员顿时有些怒不可遏起来,正准备提腿再踹上一脚,船长室的舱门却忽然打开了一个很小的角度。
专员愣了一下,因为他看见,门后站着的是一个身穿鲜红色军装制服、头戴三角帽,腰间还别着一把曲刃军刀的男人。
在他的印象里,从来没有哪位商船的船长会打扮成这副模样,这样鲜红的军装与三角帽,似乎只会出现在...
专员怔在原地,还在记忆里拼命搜寻着,然而一柄精美的手枪已经从门内伸出,黑漆漆的枪口直直地抵在他的脑门上。
“你!”专员的瞳孔剧烈收缩,肾上腺素瞬间开始分泌使得他全身都燥热起来,他刚想举起双手劝对方冷静一点,然而。
砰!
手枪的火药爆燃声很快就淹没在磅礴大雨之中,而那专员也在那颗铅弹彻底搅死自己的脑组织之前回想起来了,这般鲜红的军装,军刀与手枪,除了大不列颠的红衫军以外还能有什么人呢?
只不过再多的知识此刻也是无济于事了,专员向后踉跄了一步,旋即就没有了任何反应,后脑勺朝地重重地砸在了甲板上的水洼之中,额头上喷涌而出的鲜血与浆液很快就把这水洼染成了一片红黄色。
船长室里的军官探出头来,目光没有在专员的尸体上停留一秒,他眯眼看了看码头上寥寥无几的巡逻骑士,转身回到舱内,一边用小勺清理着手枪里的火药残渣,一边对副官下令道:
“立刻开始行动,以夺取岛上的关键要塞据点为主要目标,必须趁骑士团反应过来之前占据马耳他岛!”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