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玉蝶将自己戴的一根美甲小心翼翼地取下,放进了一个香囊里面。
这根美甲上涂抹着组织秘密毒药,只要在酒水里搅拌一下,便能将一杯普通的酒水变成一杯毒酒。
玉蝶将指甲收起,一来是怕自己误中毒,二来也是因为这指甲不能暴露太久,暴露太久后就会失去毒性,不用的时候必须得放进特制的香囊里保存起来。
做好了这一切,玉蝶坐到了桌子旁,开始回味之前张玄为她写的那首词。
难不成他已经猜到了自己的身份,所以才没喝那杯毒酒,才故意写一首反诗来点醒自己吗?
可自己哪里露了马脚呢?连和玉蝶相处了数年之久的老鸨也没发现眼前的玉蝶换了个人。
与玉蝶从没没打过照面的张玄又是如何识破自己的呢?
“玉蝶”想不通!
如果让“玉蝶”知道真相,恐怕要更加想不通了!
张玄根本没识破她的刺客身份,只是因为阴差阳错,才没喝那毒酒,至于“玉蝶”眼里的反诗,在张玄这里只是对自身心境的一次抒发罢了。
就在张玄举步往皇宫方向走去的时候,拓跋义终于从苍莽大山之中走了出来。
此刻的拓跋义哪里还有半分皇室贵胄,战神将军的仪态!
束发的金环早就不知道被那根树枝钩走了,此刻的拓跋义披头散发的样子,倒是还原了几分鲜卑人入主中原前的模样。
颌下的美髯因为缺乏打理,这会儿已经纠缠凝结到了一起,活脱脱一副乞丐模样。
铠甲是拓跋义自己扔的,身上穿着的单衣也早已破损不堪,加上污泥的遮盖,倒是淹没了曾经的奢华材质。
一双皂色皮靴也早在翻山越岭的途中破损,此刻拓跋义脚下踩的是一双用干草树枝编造的草鞋。
就是这手艺嘛赶张玄那个世界的昭烈皇帝差太多,这点从拓跋义脚上还未结痂的伤口便可知一二。
不过在张家口,想拓跋义这个模样的人也不少见,多数从草原逃难来的牧民,基本都是这幅狼狈样。
因此负责招工的人也是见怪不怪,“我这要几个搬运货物的人,一天五个铜钱,外加三个馒头!”
招工的人话音刚落,拓跋义便和周围的人一起举起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