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息。”
低头继续翻他记下的手扎,从头看到尾,最后一次,就是在半年前。
也就是刚才司机说的那一次。
霍七的手扎记录的是,黄泥村最近非常平静,大家似乎已经忘记了两年的那件事。
但王家的处境不大好,一直很倒霉。
“你没去王家看看?”我指着那句话问道。
霍七:“去了啊,不就是去了才写咯,你看,‘王家倒霉,该。’”
我沉默了一瞬:“原因呢?”
“原因,他家门都不让我进,还有啥原因?”
霍七瘪嘴:“也是老子心善,要不是老子,他家早就死翘翘了!”
“人还活着,就说明命不该绝。”
我把手扎合上,还给了他。
霍七接过往包里一扔,又道:“不是我说,丫头,你这性格不大对,你以前哪里有这么沉稳哦!”
“您要是沉稳一点,我也不会这样了不是?”
霍七又不说话了。
我看向窗外,小班车疾驰在镇上,偶尔遇到有人伸手拦车,又停下来,等人都上了,一脚油门又甩了出去。
“呕!”
“水。”
“谢,呕,谢。”钱多多结果水瓶漱了口,又扶着电线杆吐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
“下次,我开车。”
我偏头:“所以今天咋不开?”
“所长不报销油费。”
我:……
转头看向霍七,“他一直这么抠?”
“说是怕自己以后没办法养老,所以要多攒钱。”霍七哼一声,“这也就是我,要是换一个所长,他早就被搞出去了。”
我没接茬,老头话是这么说,真等有事了,护犊子比谁都快。
“我突然想起,之前我给你烧的画,你能收到吗?”我转头看着老头。
老头脸色一僵:“什么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