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舰长反应很快,明白这一刻绝对不能失去人心,于是立刻就开始为自己找台阶下,只见他站直身体,对着不断挣扎的范马尔再次敬礼。
“我收回刚才的话,游击队有游击队的贡献,你们也在为这场战争出力。”
“不仅仅是出力,等着看吧,游击队正在计划大行动,很快你们就必须拿出足够的敬意来……”
“大行动?什么大行动?”
旁边的上校顿时来了兴趣,可惜范马尔却用力挣脱束缚,然后就冷笑着离开了舰桥……
在范马尔的强烈要求下,渔船开始返航了。
去时空荡荡的船舱,返航时却塞满了物资。
武器弹药、食物帐篷,但最最关键的却是白上校以海军情报部的名义跟万岛游击队签订的一份文件。
这里面终于是承认了万岛游击队盟军所属的身份,只可惜杨锋最最想要的政治身份,白上校他给不了,只能由美国国会来认定。
不过这几吨白糖和巧克力还是让范马尔非常的高兴,带回去火种岛的话,孩子们一定会更加开心。
只是另一边,杨锋带着船队却在海上遇到了一场风浪……
“呜呜呜……”
“哗哗哗……”
“轰隆轰隆!”
这海上的暴风骤雨与陆地上的完全是两回事。
明明是中午十二点,可天空中愣是看不到一丝的阳光,只有层层叠叠的乌云和时不时闪耀的雷电。
强风夹着暴雨,拼命的往渔船上面拍,杨锋已经放弃了所有的快艇,把人员都集中到渔船上,然后渔船就被十几米高的大浪抛来抛去,晃得所有人面无血色。
不过黑着脸的杨锋他却一边死死抓着门框,一边在脑海中吵架。
“该死的香肉,你领的这叫什么路?是想要大家一起完蛋吗?”
“你小子闭嘴!这是突发的热带风暴,一个小时就能形成、一个小时就会消失,我也探测不出来的。”
“那你确定应该这么走?”
“确定,因为我一点都不想跟你小子死在一起……”
香肉说的没有错。
如此疯狂的大雨巨浪,竟然真的在40分钟后消失了,看看明艳的太阳,再看看湿漉漉的甲板,杨锋都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一个不真实的噩梦。
这波风浪暴雨让船队损失了20多条快艇,但渔船全部挺了过来,对计划影响不大,所以杨锋就决定一切照旧,带着大家在一座不知名的荒岛暂作停留。
吃东西休息
修理破损的渔船
并且进行最后一轮侦查
等到黄昏时分,船队再次出发,那可就直扑不远处的花珍珠了。
花珍珠上面的战俘营,主要分为三片区域。
沙滩上有个小小的码头,有几艘日军的快艇,这里是日军跟外界的主要联系通道。
在靠近码头的地方有一排木屋,里面住着日军守卫,这边还包括仓库、食堂、厕所、水箱等等生活设施。
至于木屋后面的一片椰树林,则是战俘们居住的区域了。
小主,
别看没有铁丝网、没有探照灯,可是却有架着重机枪的了望塔,在没有船的前提下病病歪歪、瘦弱不堪的盟军俘虏又能跑到哪去。
七点一刻,一艘小船出现在了花珍珠的北侧海面,顿时就让日军守卫紧张了起来。
不过当一枚照明弹升空,照亮了小船上悬挂的膏药旗,日军守卫才稍稍放心,几个人拎着三八大盖来到小码头上,紧紧盯着小船长的七个人。
“哗啦哗啦哗啦……”
前二后二,四个人在划桨,剩下三个人都穿着日军军服,手里端着步枪,枪口就在划桨几人的身上晃来晃去。
看上去似乎没什么问题。
可是距离100多米,小码头上的日军守卫还是大吼着询问了起来。
“喂?你们是什么人?”
“送犯人的。”
“纳尼?”
“大船在远处故障了,我们只能用小船把他们送来。”
“为什么没有接到联络?”
“我怎么知道,反正你们岛上又不多这几个家伙。”
“八嘎……”
随着战局的持续,日军的情况越来越糟,船只故障这种事是经常发生,而且听对方那口流利的日语,还是标准的关西腔,守卫也就直接放松了警惕。
很快小船靠岸了,四个穿着军服的西方人被押上岸,守卫凑上前刚想开口,万万没想到一个俘虏就突然转身,竟然去抢日军手中的三八大盖。
“八嘎!”
“快点抓住他。”
“都不许乱动,不然就开枪了。”
混乱中守卫刚要瞄准,谁知随船而来的一名士官,那动作简直是堪比闪电,一把抽出指挥刀,一刀就狠狠的砍在了多枪战俘的后背上。
“啊……扑通!”
伴随着惨叫,战俘一头扎进了水里。
可这样士官还是不解气,他手中寒光一闪,又是一刀劈在了另一个战俘的锁骨上,直接让鲜血飞溅的到处都是,甚至于飞到了不远处守卫的身上。
最后又是一脚,将面前的战俘踹到海里,凶狠的士官才把指挥刀一甩,缓缓的还刀入鞘。
就这种恐怖的家伙,日军自己也会害怕。
所以花珍珠的那几个守卫,干脆也不废话了,就恭敬的往旁边一站,让出路来让士官押着俘虏先走了过去。
然而当一行人离开小码头,距离日军守卫的营房越来越近时,浅滩中的那两个死人,他们却悄悄的动了。
动手在脸上呼噜一把,杨锋先看了看几米外的阿七,接着就果断转身,用自己的身体作为掩护,在齐腰深的海水中,用手电筒朝大海方向晃了晃,用亮光发出了信号。
这么一来游击队的弟兄们就有游泳的方向了。
跟着杨锋就把一支黄油枪,两个备用弹匣交给了阿七,自己却举起了带有消音器的格洛克,开始悄悄的上岸。
这时,上岸的士官已经来到了战俘营里面,开始作登记之类的手续。
可是他身后的两个日军,他们却一直在东张西望,三八大盖不是背到背上,而是一直拿在手里,只是枪口斜指向地面。
至于剩下那两个盟军俘虏,他们就一直低着脑袋、一声不吭,一副已经认命的悲催模样,暂时也没有露出什么破绽。
不远处,杨锋已经摸到了了望塔下面,手枪指着头顶上方的木板,跟他配合的阿七动作也很快,距离另一个了望塔只有20来米的距离了。
“名字、军衔、被俘地点?”
“……”
“八嘎!我说话你听到了没有?”
“……”
“你们是哑巴吗?”
“……”
“该死的家伙……”
花珍珠的一名军曹,坐在桌前记录。
谁知他一连用英语问了几遍,可那两个战俘就是没有反应。
当军曹失去耐心,把手摸向腰间的南部手枪时,押解战俘的那个士官,竟然又亮出了一手漂亮的快刀。
“唰!噗……”
“你你你?”
“唰……动手了。”
一口气砍倒两个,士官低吼一句,这群冒牌货可就是大开杀戒了。
“噗、哇啊……”
“叭!”
一刺刀戳进守卫的肚子,狠狠的抽出来之后,瞄准逃走的家伙就是一枪。
那两个盟军战俘也不装了。
迅速抖掉手上的绳索,拔出藏起的手枪是连连开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