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那时武神宏图尚未启动，但你忘记了我们对计划的密谋吗？世间哪里有密事能够瞒过天地？"

青阳公子缓缓摇头，语调淡漠："你还不明白，聂华此举就是为了捣毁武神计划吗？"

那一夜在盥洗间的交谈历历在目。

【所以你来到上京，引来苍穹尊者，颠覆了他燕京城筹备多年的布局，重洗规则。并且最安全地让我和伽拉泰亚成为他身边潜在的利器......】

【若我没推测错，苏熙受尊者亲近，是你精心安排的手笔；伽拉泰亚忽而收到城府宴会邀请，是你的妙计......】

又回想起那晚，在旅馆寝室，沉眠前听到的最后一个字眼：

【做一个好梦。】

此刻，2nd的神色渐露痛苦，过了一刹才艰难开口："那她告知你的秘密究竟是何？是如何告诉你的？你始终伴她左右？"

"无须身侧，无论身处何方，我都可明晓真相......很简单。"

青阳公子低沉道：

"——你还记得聂华如何到达上京国际机场吗？"

这个问题令2nd一怔。

旋即面色泛起一抹苍白。

聂华如何抵达那处，凡夫俗子在2016的现实中都可轻易解答。

百万市民聚集浦东机场迎接苍穹尊者时弥漫的以太能量，那三十三座相位转移阵列绽放的湛蓝光华，跨足亚欧大陆而来的巴别塔探险队......

此情此景，多像今日之燕京！

"并非不愿讲出，而是无从说起......至此我才懂这话的深意。"

青阳公子重复那夜聂华离开紫禁城时寓意颇深的言辞，冷静道："虚空领域的意志窥伺人间，计划的每个细节直至最后都无法言语，如何去规避这一困境呢？是否如近日，我们在信息隔离下直接协同？"

"不，简单得很，只要找到虚空不可能得知的提示就够了......这世间的一切便是线索！"

刹那之间，2nd恍然大悟，然而一切都已晚矣。

龙霄楼之上，银发仙子身影开始缓缓化为银色光影。

青阳公子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