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微蹙，叹了口气：

“善哉。”

即使是最后一个巨龙雄狮，在此刻竟尚能施展此等神迹…实善矣。

“其实，君应知，自苏维埃解体之后，民间调查多为敬重，一部分尚在人世的红军英雄，一为尊荣；又或因尔改革之路而得衣丰食足，民众心怀感谢。”

片刻沉思后，楚漠开口道，

“只是众人已不相信导师一生追求的梦想，不过尔仍有时光可找寻它……即使剩下最后一只巨龙，仍旧有望的。”

“然耶？”

苏斯尔微合了眼睛，不知怎的，一句告别的私语在其耳旁盘旋，那是午后与克格勃诀别之时，在大楼前回响之声。

“告别了……苏维埃。”

思绪回响不息，让那位灰衣白眉也不由得一怔，原以为只剩一人，仍能被称为巨龙，真善矣。

不知何时，蒙蒙的泪滴自苍老年者眼中滑落。

燕京城飞雪愈演愈烈，恍如1988的莫高库。

…长久沉静之后，老翁抬眸：

“示我以证。”

目含混浊而炯炯，岁月沧桑的脸孔洋溢坚定之意，他凝视着前方年少之人。

即使命悬一线，心系故土安然如斯，少年也想为挚爱的珍品驱离险阻，因此踏入南土。然而老翁迷茫，何以回顾过往，面对此子反复权衡，他期盼着何许，直至此刻顿悟。

所以后起之秀，向我明证，看一人之力也能唤起的希望，见证第三个完美的可能……

“诺。”

楚漠颔首：

“必为汝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