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流轩自觉回天乏力,如今这情形已无可洗白,唇枪舌剑亦是多余。
遥观其旁,有损友卖友亦可恨,添油加醋,火上浇油,只待引爆导火索。此刻便如其所料:“感觉甚妙。”
尼采终释楚流轩于颈侧,灵光渐显,她起身沉稳,白发如瀑,重拾衣襟,掩身罗绮,长发扬舞。
尔后十指相缠,秀发泄下,此刻的尼采多了一些妇态,不再是无情之人,似是妻儿般依人。若不是口吐锋利,宛若琴瑟和鸣,倒真是个贤良。
“榻宽适眠,质感佳,初眠极美。”
她持梳慢理青丝,口中云淡风轻,“性灵交融,需床榻相配,主事周全,足令孤心悦矣。”
谓言已尽,谢幕以谢,楚留香元帅。
影渐逝,星光银白漫漫,几星洒满将军之手,凌雪花未谢,漠寒金眸愈冷冽,甚至多了一份杀伐决断。
“威廉.尼采——”
将军呢喃此名。
此刻的楚流轩并未多言,仅是轻抚前额,痛彻心扉让他无法再寻思绪,只得起身坐立、靠榻待词,静候其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