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诸多因果，皆源于修行，楚离也不例外。他曾因青少年时期的过度放纵，在风月之地留下了浓重的影，使得深知内情的尼采及曾共度春秋的妖狐，都对他的人品投来疑惑的目光，仿佛他在他们眼中是一匹贪嗜皇家宴席的凶狼。

但天可怜见，那些燕京皇家学院的日子里与妖狐的放荡之事虽不堪回溯，如今，楚离已洗尽铅华，归于恬静，连世纪方舟上裸身在咫尺之处的加拉蒂亚，他皆未曾沾染半分，更何况这两位杀意盎然的成人英灵。

诚然，苏天征言辞间描绘的那个躲藏于狐与尼采之间的梦幻般"未来"确实如天堂一般令人憧憬，令楚离也无法免俗，稍微心有所动。不过此未来仅存在于梦境，男性略有妄想岂非常理之中？但以此便联想皇家大宴，未免太过荒诞！

楚离瞪着默然如冰的尼采，青筋微露，内心升腾起塞他一只修炼丹的冲动。他本不该奢望这个家伙能在这情感的纷扰上助他一臂之力。

此时此刻，对尼采已无可奈何，面对步步紧逼的苏天征，楚离若不寻出良策应对，怕是死相极惨。

"那个……难道你不能对我稍有信任吗？"

楚离略退一步，无奈看向苏天征。

"信任？"

苏天征微挑眉梢，言道："在其他事情上，我自是深信不疑，即使交付出性命也毫无二致，但我怎敢信任你掌控得了自身的欲望？那年你深情舔吻我锁骨的模样，至今犹新，我可不会忘记。"

"……"

面对其拥有的自己所有丑事的敌人，任何挣扎和遮掩都显得如此微不足道，楚离不禁为此感到无力。庆幸的是，就在他声誉几近崩塌之际，尼采终于施以援手。

"已到上海地铁二号线陆家嘴站点的八百米界限边缘。"

银丝飘曳间，她停下脚步，平静的眼眸望向前方那隐形的边界，淡然说道："停留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