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手好算盘,奸猾如金乌三老又岂会看不穿?只恨此等阳谋非是己方能做主的,接与不接都不免为人作嫁。
唉,头疼。
好在已觅得宠渡行踪,无需与地上蛛群再行纠缠,三老齐聚高空,蹙眉把那大蜘蛛眼巴巴望着。
“当真好算计。”
“唉!”红须长老握拳砸手,“贼杀才就窝在大蛛身下,怎会没被发现?”
“并非那孽畜没察觉,当是在它看来,咱们才是最危险的。”“蓝衣”顿了顿,“就像咱们一开始也轻看那小子一样。”
“哼,却不知这群蛛崽子与那杀才到底谁吃谁。”
“要不上去打个商量?气息这么强,想来是开了灵智的。”
“杀了它那么多子孙,何来商量余地?谁承想会有这样的大块头呢?”银发老者摇头苦笑,“再者,我那一剑……”
说来无可避免,洞前毒蛛密布,“银发”一剑对蛛群的威胁极大;若非如此,只怕巨蛛还不得现身。
“这可如何是好?”
“强攻不行,风险太大。”
“必还有更多,就是不知躲在何处。且公的就这么大,母蛛又该何等规模?”
这边三人尚未议定,地面上巨蛛嘶鸣间作势欲跳——就那种高度,小蜘蛛的确够不着,但对巨蛛而言却是轻而易举;便是再高些也无妨。
一跃即至。
随之而起的沉厚气流猛然下压,宠渡顿感不妙,急忙忙手脚并用,死死盘住半截石柱。
只听“砰”一声响,狂风乍起吹沙走石,碎袍并长发齐飞,整个人如一面猎猎作响的破旗崩得笔直,险些脱手被强劲的气流倒卷上天。
所幸这风只持续了一两息,宠渡颅内轰轰似被双峰贯耳一般,脱力之后摔下地来。
可惜事态紧急,容不得多喘几口,受命堵在洞前以及原本聚在河道口的毒蛛,集群涌来。
时机刚好,宠渡强撑一口气儿,将歪嘴葫芦把煞刀化出来,硬着头皮杀入蛛群。
一刀,便斩一条地缝。
一刀,瞬灭一片毒蛛。
一刀,清出一方空地。
在此期间,金乌三老被冲散阵形。
巨蛛接连纵跃,跳得高速度快,这边几口蛛丝、那头一张毒网,覆盖面又广,即便前一刻还露有破绽,转瞬便将其堵上,一时迫得三老无暇他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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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机过去,别让那小子溜了。”
“你们拖住,我去截他。”
“不要纠缠。”银发老者大喝,“散开、散开就行,各走一边。”
“谨防别的大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