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会遇上谁?
谁会胜了谁?
谁会抢了谁?
甚而谁又会杀了谁?
……
光想想都觉得香。
哪能忍住不看呀!
烧钱就烧钱,权当给四宗上坟咯。
还得是众人拾柴火焰高,随着各路人马“慷慨解囊”,对应的阵坑风起火蹿,若干特定光屏随之变化,招得六七千道众引颈争看。
岂料最大最清晰的那块专幕上所显露的,既非宠渡或柳三青这样久负盛名的天骄,也无关连续——众人对他根本不熟;而是谁也没有想到的一副面容。
——风疏雨!
虽然在宗外人马看来她同样陌生,单就此点来说,与连续并无不同;奈何那副倾城之姿却教人难以拒绝,初见之后没几个不盼着再瞅两眼。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所以一切看似在意料之外,稍加思索却在情理之中。
说时迟那时快,镜幕清晰光亮,只消乍看一眼便能明白先前那群宗门弟子何以出师不利了。
好家伙!
满屏掠影!
却说最初的斩妖告示曾对参试修为作了要求,即最低为归元。
彼时包括宠渡在内的所有弟子都未解其意,及至入了风花雪月图,这才恍然大悟。
他娘的!
入画之后怎不在地面,反在天上?!
须知炼气喽啰是很少备有御空手段的,猝不及防面对当下境况,一着不慎便摔作肉饼;当然也可以催动手镯传送阵,只此一来就出局了,那白跑这一趟到底图个啥?
非得归元及以上修为,方能泰然处之。
如风疏雨那样的丹境强者御宝飞行,自不消说;而归元高手或不似这般游刃有余,但好歹能聚气垫脚聊以为梯,借以一步步下到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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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亦不乏其他对策。
但无论是何法门,按说不至于太过狼狈;叵奈好死不死,三千人马阵仗太大,甫一入画便先惊扰了栖居山间的妖禽。
各种妖禽嘎嘎争鸣,群起而攻,个头最小的也有磨盘那么大,最大的则堪比山头,密密麻麻遮天蔽日,一如片片乌云,就连画里的天光仿佛也因此暗淡几分。
或尖喙。
或利爪。
或兼而有之。
更有甚者,羽翼锋锐如刃。
凡此种种皆属妖禽与生俱来的天赋,虽说修为参差,且大都尚未启灵,只凭本能伺机猎食,却胜在量大,仍不免打了个措手不及,教四宗弟子好一通手忙脚乱。
相较之下,临时参试的千名猎妖客则直接被传送至地面,各寻庇所乐见其状,看得那叫一个津津有味!乃至每有惨叫响起,便忍不住拊掌称庆。
“这帮家伙高高在上自诩不凡,历来看低我散客一脉,想不到也有今日,真个快慰吾心。”
“的确活该。哈哈。”
“天有飞禽地有走兽,务当引以为鉴切莫大意;否则出局事小,丢命可就划不来了。”
“话说咱们怎不在天上?”
“思来想去也就手镯颜色不同,——此黑彼白,莫非与此有关?”
“除此而外别无差异,定是此故。”
“再怎么说也花了两百灵晶啊。”
“这钱值当,省却多少麻烦。”
“看!”
“好大团血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