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几乎麻痹了赵莼的大脑,她并不知晓自己被带到了什么地方。
五感快尽数消失,只能隐约听见岳纂低声絮叨些话。
她强撑着睁开双眼,咬牙道:“就算是死,也让我做个明白鬼!”
岳纂只当她欲拖延时间,还等着人来救,嗤笑道:“什么都问,可不是个好习惯。”
“你也不必痴心妄想,这止风林全在本道掌控之中,半只鸟儿也飞不进来。至于你那师兄,一身灵力被锁,解不开本道的缚灵绳!”
赵莼必须得和他说话,才能使疼痛不占理智上风,又颤抖着问他几个问题。
这次岳纂没理她,只在她问到廖家兄妹在何处时,冷冷回道:“都死了。不过放心,你也快了!”说罢,化右手为爪向赵莼丹田处抓来!
几乎是一瞬,赵莼翻身躲过,连向外滚了两圈,肩上疼痛加剧,她却没心思去管,因为岳纂又是一手探来,擒住了她的脖颈!
“滑头的小畜生,你安分些,本道可叫你少吃些苦头,若再敢乱动,本道把你活祭了!”
“哪样都是死,倒不如让你赔我一条命!”赵莼双手掰住岳纂手指,抬腿向他肚腹踢去。
这一击没伤到他,赵莼倒不意外,只是岳纂见她蚍蜉撼树,气得发笑:“看来是自己找苦头吃了!”
他将赵莼狠甩在地上,从怀中取出个巴掌大的玉碗,接着上前,并指为刃切开她小臂,血液飞溅而出,流入玉碗内。
“到这一步,本是要给你个痛快的,你自己不甘愿,那老道也就不多此一举了。”岳纂甚至为她止了血,喂下颗丹药,让她神智清明起来。
赵莼知道,这是要她活受罪的意思。
可叹自己这一生,如此短暂,承诺了周翩然的东西没能带回去,也没向师姐们履行按时归来的承诺。
岳纂将血一口饮尽,又割开自己的手腕往赵莼嘴里喂。
冥冥中有一股火焰从胸口燃起,席卷了她的全身。又好似有一只大手探入丹田内,意欲将她的灵根生生拔起!
恍惚间,听见岳纂痛叫一声,后骂了几句:“什么东西?好生烫手!”
烫,她也觉得烫!
不知是什么物什在胸口处,散发出极热之气,丹田又极痛。赵莼蜷缩在地上,只觉得头快要裂开!
丹田里的那只手不肯放弃,仍握着三样灵根不松手,又经不起灼烧的痛感,想速战速决,直接将其扯出赵莼体外!
许是灼烧感实在太强烈,大手猛地一松,顿了顿,挑了最微弱的木灵根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