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否战胜涂冕,涂从汶不仅是没把握这么简单,甚至,他是知道自己必输的。
可方才祖堂内,赵客卿突然低声对他传话,叫他无论如何也要与涂冕战一场。
其实她不说,自己今日也会站上这武斗台,左涂来势汹汹,他怎能让家主一人面对?
若是一死能了今日事,愿血溅武斗台,阻却他人路!
涂冕如何看不出他的心思,暗笑道,你想以死冠我轼亲之名,也要瞧瞧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死倒是简单,生不如死才能叫你知道老子的厉害。
涂从汶执的是幡,涂冕亦是。
涂家本就以幡术闻名,白幡为辅,黑幡为武,两人所执都为黑幡,只是涂冕手中那只幡,以晶润骨质做柄,比涂从汶墨玉的幡柄更具灵光得多。
涂冕意欲先发制人,抬手就是一道斥敌术,打在涂从汶右肋,将他击退三步。
后续却是上前近身相搏,手腿并用打得涂从汶反抗不能,鲜血从耳鼻口并流而出。
涂从汶知晓他二人有差距,却不知差距如此悬殊,他连反应都无法作出,下一击便迎面而来了。
观战的主家一系见他如此惨状,也生出不忍之心,只是不由武斗者本人叫停,谁也不能替涂从汶认输。
“欺人太甚了。”涂存禅在场下双目充血,气得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