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才道宫内,许乘殷正掐算出了天海内风云道场有上升之兆,旋即便下令摇动音钟,要昭衍弟子速速返回飞星观上,准备启程往天海中去。
行完此事,她才有暇与亥清交谈,便看这位师叔祖老神在在地坐在椅上,手中把玩着青瓷茶盏,看似百无聊赖,实则却心有成算。自打其弟子赵莼出关以来,亥清的心情就十分不错,许乘殷想,若那萧应泉是此时前来挑衅,师叔祖怕是连搭理他等兴趣都没有了。
下一刻,许乘殷暗暗摇头,否决了这一猜测。
以亥清的性子,在心情如此畅快之际,偏见萧应泉撞上门来,只怕会选择与之痛快打上一场。
虽然萧应泉大可能无法让其尽兴就是了。
“众弟子已至,可启程了。”
亥清搁下茶盏,发出一声轻响,她之神识可在顷刻间将飞星观笼罩在内,想要知道弟子们是否按期归来,不过轻而易举。
许乘殷闻言自不作他想,当即掐起手诀把道宫下法阵一催,偌大一座飞星观,便如星辰坠地般,以不可阻挡之势撞入云与海中,而在其后方,太元道派的鹤渊浮宫,以及承载着各家宗门弟子的飞行法器,亦是聚起力来,凶猛冲入界南天海!
刹那间,碧海倾泻的水波,径直捶打在飞星观的禁制之上,这一号称三重天域通行无阻的法器,此刻却是大海内的一叶扁舟,在茫茫水浪下摇摆不定!
而连昭衍、太元两大仙门的飞行法器都是如此,其余宗门便更不必说。为今之计,唯一法可解,便是极速飞遁前行,尽早抵达天海内的风云道场,不然多待一刻,就有多一分的倾覆危险。
众弟子屏气凝神,见飞星观一路乘风破浪,终是有惊无险地抵达了道场,却不知这一路上,又有多少宗门飞舟覆海,尸骨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