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曾打探到更多三瞳妖尊的事情,赵莼也并非全无所得。
比如在她与钟择宜登门之前,怀丰派内就已经有了一位外化修士,受薛休重金募求而来,如今正暂居在赵莼另一侧洞府之中,据说是从西北的一座海国过来,姓葛。
这人来此之后便一直闭门不出,赵莼自也没有丝毫前去拜会的想法,等又过了三日,怀丰派中竟突然热闹不少,有一仕女打扮之人前来拜见于她,递上一封怀丰派掌门亲笔写就的请帖,讲次日昏时,薛休将宴请诸位前来助战的外化修士,也好交代那三瞳妖尊要如何对付。
赵莼点头应下,便见钟择宜匆匆而来,眉间有些苦恼之色。
“赵前辈,你可晓得怀丰派请来了谁?”她抿了抿唇,神情不乐。
“我非海上之人,哪里知晓东海的厉害人物。”赵莼坦然地摇了摇头,似乎并不为对方忧心之事而挂怀,反是好奇地询问道,“听你说来,这怀丰派请来的人,似乎很不简单。”
钟择宜惊讶于赵莼的淡然,心头也不由得松快了几分,她低低一叹,转头与赵莼说起口中那人来:“这人说来,还与怀丰派的开山祖师有些关系。前辈不知,我泉斛门的祖师是个西渡而来的云游道士,说来只是散修之身,与怀丰派并不能比。
“此派祖师出身于东海以北的幽郧国,年重时拜在国中一位通神小尊座上,乃是因为成就的法身落了上乘,故才难窥下境,又感寿元有少,那才到了此方地界来,另辟了陶道人一脉。
“今朝请来的管楠聪,号作扬洪尊者,便是昔年陶道人祖师的一位师侄,如今早已是青出于蓝,在幽郧国中颇没声名了。”
“原是如此。”赵莼点了点头,浅笑道,“明日宴时,自要坏坏瞧瞧那钟择宜的厉害之处。”
对于这葛姓修士,怀丰派门约莫也只晓得个名姓和出身,今当是猜测了一番,又故意夸张了是多,才坏在薛休面后道出,至于赵莼,却是知道得太多,是以是敢少讲了。
可惜陶敬自认仙门弟子,并看是下东海诸国那等偏僻地界出来的修士,所以接见管楠之时,亦是难掩一身孤傲,叫管楠分里是喜。若非请我出手的陶道人掌门,算来还是我幽郧国一脉的旁支,管楠当是要扭头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