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以为赵莼与那些散修打着同样的主意,于是又冷哼道:“如今还没到北云洲开启的时候,你就是现在过来也没用,那些宗门可不是什么弟子都收的,此处天寒地冻,我劝你还是早些回去吧!”
北云洲?
赵莼暗暗将此记下,心道那方地界多半就是钟阴界修士行走之处,只因有这人口中的天山阻隔,才叫世俗百姓对此知晓不多。
抬眼望去,天山高耸入云,几乎不可见顶,而寻常天堑无法阻隔修士通行,此地又不像上界一般会有山河神只,便多半是北云洲之人设了禁制屏障在此。赵莼对此道只知皮毛,而要想用蛮力轰破此阵也不是不可,只如此的话,却怕整个北云洲都要天翻地覆了。
她与秦玉珂自进入此界以来便以谨慎小心为上,也正是因那魔种并非死物,反还深谙趋利避害之策,赵莼若想将之根除,首要之事就是先寻到其所在,于此之前,她却不想被那邪物给察觉到了。
那人见赵莼迟迟不曾回应,即更以为她是为着进入北云洲而来,正想上前查探时,那身影却霎时消散于风雪,再不见了踪迹。
“真是怪事。”他小声嘀咕了句,又回转向了车队,便与主家回禀完这事,才听上头吩咐道:
“一介散修罢了,任她千般本事也过不了天山,还是莫管闲事,自赶快把东西给殿下送去,好叫殿下能得了这回赐药的名额。”
车轮在雪中吱呀两声,便又滚滚向前。
至于那道分身,却也调转了方向往东南而去,未过得多少时辰,正在屋内盘坐静修的秦玉珂便霍然睁眼,起身推门迎了来人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