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让你嚣张些时日去,待那姬炀一死,看你还敢不敢有这般底气!”
郑秋汲暗自咬牙切齿一番,面上却不显露半分,就此回了榻上打坐,两日之后,便又有弟子上来禀报,叫他眉头一皱,问话道:“这个杨沧又是什么来历,怎么找上我的葭龄峰来了!”
那弟子思忖一番回答道:“听说是个外来投靠在我派门下的真婴,被姬鸿远请在府上当了客卿……那姬鸿远就是姬炀长老的弟子,不日就要收他做亲传了。”
听是与姬炀有关之人,郑秋汲面色又沉几分,便将那殿外之人晾了三五日,才唤弟子将之喊了进来。
杨沧等了几日,心中倒无多少怨言,只想着赵莼吩咐的事情,半点也不敢在这上头出了岔子,现下有人过来通传,便也一脸和气地上前道谢,随后理了理衣冠,缓步走进殿去。
进殿后,见高座之上一位俊秀男子,便知对方就是自己要见的郑秋汲了。
杨沧稳稳当当地行了个大礼,姿态再是谦卑不过,饶是郑秋汲心中有气,此刻也渐渐消退了不少,便唤人给杨沧看座,淡淡道:“你这外宗之人,来寻本道何事?”
杨沧却不敢真的坐下,而是拿出两枚巴掌大的玉瓶,躬身献上道:“小道听闻尊者在门中管着火鼎峰的事宜,便想厚着脸皮过来求取丹药,也是这两种丹药太过少见之故,小道问过火鼎峰的长老们,却都说没法炼制,想到尊者身为外化修士,必然见多识广,这才冒昧登上门来。”
郑秋汲不明就里,半信半疑地接了玉瓶过来,待看清其中丹丸之后,竟不觉目光一闪,唇边露得几分笑意。
只见两瓶丹药大不相同,一瓶丹丸殷红如血,另一瓶却浓黑如墨,却不与寻常丹药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