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余娇点点头:“多谢皇后娘娘关心。”
白瑢低垂着眉眼,叹息了一声:“阿娇,你同琛儿的那些流言蜚语,本宫亦有所耳闻。”她复抬眸,看着沈余娇微微飘开的有些无措的眼神,“琛儿本性亦有些纨绔,确实是我这母后教养不利,倒让你受苦。还叫……”
她有些苦涩地顿了一顿:“还叫迟儿同你,夫妻生隙。”
沈余娇垂了头,轻笑道:“臣妾,不敢怪罪皇后娘娘。”
白瑢敛了眸子,默了片刻又道:“若是再有人背后妄论,你大可亲自处置。”她再度看向她,“毕竟是明媒正娶入了宫的鲁王妃,你若默不作声,他们便要愈加放肆了。”
“迟儿虽然近日来亦因此事多烦忧,但他对你真心不变,亦是不假。”她起了身抚慰她,“有些话他兴许不敢向你明说,但在他母后这里,便没有什么好遮掩的了。”
“只可惜皇上护琛儿护得紧,他那边……就连我也不敢明说。总之皇宫内风声四起,他终究也难明哲保身。有些道理,便只能叫他自己去悟了。”
聂婉嫣原在一旁默默听着,此时便也接了话头道:“三嫂嫂大可放心,至少我和母后,无论如何会一直站在你这边。”
沈余娇目光扫过她们二人的眼神,瞬间便定了心神。她吐了口气,弯了眼眉:“其实臣妾出身烟花之地,这些背后的议论听得多了,倒也不放在心上了。只是现在毕竟不似当年,实在是不忍鲁王殿下因臣妾而跟着受牵连。”
“但三哥哥既愿意不顾父皇和朝臣们反对去三嫂嫂为妻,那这些微小传言,又算得了什么呢?”聂婉嫣笑起来,学着聂景迟的模样挑了眉道,“我们又没做亏心事,他们嘴脏便脏了,偏得怨自己做什么?”
白瑢在一旁亦笑道:“是了。”
沈余娇出了凤鸣宫后心情好了许多,便由初莺带着又往御花园转了转,恰远远瞧见聂景迟坐在水榭之中抚着琴弦,而许江云则一言不发侍立在他身侧。
“咦?这曲子好生熟悉。”初莺看向沈余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