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这些日子是怎么了,总是心神不宁的。”聂景迟不知为何尚未回府,初莺坐在榻边,面露忧色。
沈余娇闭了闭眼,双唇无甚血色:“最近太子动作收敛了许多,我担心有诈。只怕是,他已经知道什么了。”
“娘娘先好生在榻上歇着,奴婢去太医院唤太医来。这安神的草药,怕是要加些剂量了。”初莺搅着手中的帕子,焦急地站起身来,“可是鲁王殿下尚未回府,奴婢实在不敢把娘娘独自留在府上。”
“好了,你且去吧。我身上好歹有些功夫,你留在这里,若真遇着险情,你又能护我几分哪。”沈余娇哑然失笑,抬手拍了拍她的臂膊以示宽慰。
初莺带着忧虑出了府,周遭一下子安静下来。有细细簌簌的风吹竹叶声传进房中,叫沈余娇又皱着眉闭上眼去。
寝殿的门被“吱呀”一声推开,来人却是聂景琛。他伫立在屏风后,远远瞧着躺在榻上的沈余娇,弯起嘴角似笑非笑:“鲁王妃今夜怎歇得这样早?”
原本闭着眸子小憩的沈余娇听见聂景琛的声音,强撑着支起上身坐起来,用被褥稍遮了遮身体:“现下已到亥时,太子殿下此时来鲁王府做什么?”
“怎么,本王不能来瞧瞧阿娇?”聂景琛一边说着一边走近她,沈余娇将身子往另一侧挪了挪,他瞧见她下意识的动作,却忽然一个大跨步走上前来,欺身将她斜斜按在床榻上。
沈余娇纤细的手腕被他握得一痛,不觉倒吸一口凉气,他却丝毫没有要松手的意思,只将身子又朝她俯近了一些。她强装镇定偏开头,聂景琛深邃的凤目只如狼王紧盯着猎物般,仔仔细细描摹着她的面容和穿着单薄衣衫的身躯。
“太子殿下一步步僭越,这可不是件好事。”沈余娇声音淡漠。
“那又如何?你迟早会是我的人。”聂景琛嘴角弯得更深,“你觉得聂景迟还能坚持多久?单凭他,是千世万世都难以与我抗衡的。”
她微蹙起眉头,将脸转回来对上他的眼眸,冷笑道:“鲁王殿下有时候确实该多向太子殿下学学……多学学这种自信。”
聂景琛的手猛地一紧,沈余娇吃痛,下意识蜷缩起身子,不觉间又往他怀里靠近了几分。他左手揽住她的后脖颈,薄唇贴上她耳际,动作和话语间带着不由分说的占有与威严:“我说过的,他赢不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