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的咸鸭蛋……”
一群村民凑了上来,这才看见,她家门口站了许多人,半月村的里正站在最前面,沉着一张脸。
宋安宁学着原主的样子,毫不在意地挖了挖耳朵,心中却认真盘算起来:
这几个月,原主把家里养着的家禽和粮食吃个精光,铜板只剩下三个,倒是够买一斤杂粮。
可如今上门要债的能有几十人,最少也要三四两银子。
严重的是,原主的所作所为引起了众怒,这次由里正带头要债,若是不给个说法,这半月村怕是容不下他们了。
如宋安宁所想,里正清了清嗓子开口:“阿宁你实在是不像话,这才多久,整个村子都快让你偷遍了。
别人家的东西也是辛苦得来的,你家出了事,也不能成为你偷东西的理由!
今日你若不给个说法,我这个长辈也保不住你。”
他一边说还一边朝宋安宁使眼色,一笔写不出两个宋,这丫头再混蛋,那也是他宋家的娃娃,在心里还是偏袒的。
村民们本以为宋安宁又能像平日里那样撒泼打滚不认账,没想到她却平静地开了口:
“二爷爷,阿宁立誓:以后绝不再偷,而且您说的这些我是认的,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不过大家也都知道我家这光景,饭都吃不起,只能慢慢还。”
村民们一整个呆住,又听见宋安宁说:“今日就请二爷爷做个见证,欠谁家的,我打借条,拿地契做抵,一年后还不清的,田地卖了补上。”
里正怔了片刻,认同地点头:“最迟一年,若是再偷,半月村容不下你。”
田地对村里人来说太宝贵了,那是庄稼人唯一的指望。这话一出,院子里鸦雀无声。
什么?他们听到了什么?那个浑不懔发誓再不偷了?还要还钱?
刚刚砸门的妇人惊恐地后退了两步,拍了拍旁边的人:
“你掐我一下,我这是做梦了?怎么听见宋家丫头说她还钱?”
“好像是这么说的……”
旁边的人呆呆地望着宋安宁,能从这混球口中听个‘还’字,真是老天爷开了眼啊!
宋家那两亩地怎么也值个几两银子,这有什么不同意的!
失而复得什么的实在是太快乐了!按手印,现在就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