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长大了,知道赚银钱补贴家里,连挖笋都那么厉害,她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这时,离他们不远的地方,传出争吵和哭喊声。
就算再累,也不能耽误八卦,不少人也不歇了,往声音传来的方向小跑。
宋安宁站在人群的后面,只能透过缝隙隐约看到一个少女,怀里正抱着一个孩子跪坐在地上。
旁边一个妇人正高声叫骂。
“狗娘养的小娼妇,你们两个吃的用的,都是老娘出的银子,给家里干点活怎么了?他今日就是死了,也是他短命,别想从老娘这拿到一个铜板……”
在原主的记忆里,这女孩叫王秋月,比宋安宁大两岁,怀里那个小的是秋月的弟弟王剩,八九岁的样子。
她娘生王剩时难产大出血,人就这么去了,只剩下这个小的,她那个渣爹就给小的取名为王剩。
人死不到三个月,新娶了何光宗的姑姑何芳芳,何芳芳肚子也争气,一口气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
何家人没一个好东西,这何芳芳更是狠毒,对这姐弟非打即骂,王秋月整日有干不完的活,还要照顾家里的弟弟妹妹,才十五岁的女孩被磋磨得像个怨妇。
“有后娘就有后爹啊,何氏这个毒妇……”
张氏咬牙切齿地说着,完全忘了自己也是宋丰和宋年的后娘。
还是宋大山有些尴尬地念叨了一句:“老婆子,你也是后娘……”
“……”
“少放屁,别拿我跟那种货色比!”
宋大山讪笑着低头,王迎儿和柳氏都抿着嘴,想笑还不敢笑。
她们这个婆母真是没的说,比人家亲娘都强。
“阿剩已经烧糊涂了,阿娘求你可怜可怜我们吧,你说嫁人,我答应还不行吗?”
“别叫我娘,那个埋在土里的才是你们的娘!”
“……”
从何芳芳与王秋月的对话中,众人也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