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告诉她,单于问起这个,准没好事。
眼底露出恰到好处的迷茫,长宁公主喃喃回道:“国公府上是有一位表叔任督察院佥都御史……流放之事母妃倒不曾在信中提及。”
说到这里,长宁公主还抬起头,小心翼翼地看了单于一眼。
眼底露出几分担忧与疑惑,随即又很快低下头,生动的演绎了一副想问又不敢开口问的画面。
“看来公主与这位表叔也不甚相熟。”单于审视的目光落在长宁公主头顶。
片刻,唇角一勾,轻蔑笑道,“倒也无妨。”
说罢,竟是直接揭过不提。
长宁公主心中警铃大作。
依照她对北蛮单于的了解,此人绝不做无的放矢之事,既然提起徐国公府与卫家,定然已经将歪主意打到了他们头上。
且这歪主意,多半还要靠她这个与他们有着血脉连系的人来实施……
长宁公主越想,便越觉得心下难安。
可恨如今自己无法向徐国公府或卫家报信。
只能盼着,羽七那边一切顺利,脱身以后将她这边的消息也带回北蛮,好叫母妃、徐国公府与卫家都警醒一些,莫要中了单于布下的圈套。
长宁公主垂首盯着桌面上,那杯在马车行进中,微微漾起涟漪的茶水,出神地想着事情。
鬓边垂下的发丝,遮挡住单于窥探她的目光,亦阻碍住她自己的视线。
并未发觉,身旁的人目光中已悄然多出几分兴味。
搭在肩头的手缓缓上移,如往常一般,扣住纤细的脖颈……
另一只手,已向衣衫剥去。
“啊!”长宁公主惊呼一声。
却被粗糙的大手,粗暴地捂住嘴巴。
就在她逐渐停止挣扎,脸上的慌张被麻木取代之际,马车外面忽然响起一阵骚乱。
难得的好兴致被人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