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能将粮种送来韩州,是我们韩州的幸事,而你差点就成为韩州的罪人!”
“啊?”韩昱满面错愕。
他怎么也没想到,就今日那两名女子,竟然能做下如此大事?
韩家家主看着眼前蠢笨至极的侄子,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也不知他那兄长、嫂子,当初离世时是不是把他们这儿子的脑子也一并带了走。
人,怎么能蠢到这个程度?
分不清仇人,亦连自己所行之事目的为何都搞不清楚,就胡乱结下仇敌。
“罢了,是我这做叔父的失职,我没教好你。”
细细想来,正是因为兄长、嫂子早亡,自己与母亲总是害怕亏待了韩昱,这才竭尽所能地弥补,疼宠。
他如今这副模样,他们得担八成责任……
深深叹一口气,韩家家主说道,“我且与你讲讲当初之事,不管你信与不信,好生听着。若听过以后,你不信任我所言,待此番推行粮种之事了结,我可解你禁足,让你带着人手亲自去查。”
“行,你说,我听着。”韩昱抱起双臂,一副看韩家家主能如何辩解的神情。
“当年我随城山书院几位同门外出游历,途经菱山之时,意外发现其中藏有矿脉,当地官员瞒而不报,私自开采,便将此事去信告知了兄长。”
菱山那位置,刚好位于韩州边界,山体本身刚巧属于一个三不管的地带,可山脚那座县城,却是被划分在韩州境内的。
“兄长极为重视此事,当即便启程赶赴菱山,后来的事情你也知道,山上发生了塌方,兄长当时恰巧在山上视察,不幸遇难。与他同行的随从,也只有三人,活着跑了出来。”
韩家家主满眼沉痛,话音一顿,接着说道:“昱儿,我也是后来才查到,这件事并非意外,而是人为。”
“人为?”韩昱紧盯韩家家主的眼中,仍旧带着愤怒与怀疑的神色。
“是,人为。”韩家家主沉声说道:“当时被委任私采矿石的主事,正是康家长房夫人的表兄,也就是你那位好兄弟康靖的表舅。”
韩昱面色一僵,似乎一瞬间想通了什么。
韩家家主见他仿佛能听进去自己的话,便将整件事掰开揉碎与他讲解明白。
韩昱如遭雷劈,沉默良久,才哑着嗓子说道:“你说的话,我会去一一查证,若是你糊弄我……我不会放过你的。”
“如何不放过,再设计让我坠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