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喉咙里漏出话语,强忍骂声。
刘歆玥眼眶一红,泪水涌出,转身跑到楼梯口,用衣袖猛地擦拭一番眼睛,呜咽着跑上了楼梯,一位男子从楼处的卫生间出来,凝视着妹妹离去的身影。
他也在里面听了半天,右手抚摸着胸前,心脏在剧烈的跳动,这是血脉间的感同身受吗?他不禁自问,他仰起头,目光如电,走到客厅。
父亲刘涛无力的靠着沙发,面色忧伤,带着落寞。
他懂得,一直都懂,父亲从小就极疼妹妹,不想让她像自己一样吃苦,所以才会打包她,想要她嫁个好人家有个依托。
父亲虽然从小就说他才是未来的继承人,可只对妹妹百般爱护,他倒是没有羡慕,这是长子应尽的责任。
所以,即使他被要求不拿出自己的身份,从基层做起,他也没有怨言。
凌晨4点起床,吃着廉价快过期的食物,夜晚一直忙到1点,对同事的刁难咬牙忍下,对上司的克扣怒骂唯唯诺诺,活得像块砖,唯独不像个人。
别人做什么,他就做什么,没有一点坏脾气,每日劳累不断,也没有诉苦,即使妹妹平日吃穿不愁,每日经营他想不到的大把生意,他也不生气,因为妹妹本就是用来守护的。
但现在,他罕见的有些愤怒,多年的的经验告诉他要怎么做才更好,所以他开口说着。
“我觉得小妹的决定没错”
他望着错愕的父亲,却选择了最不理智的说法,很单纯的站到对方反面。
啊,搞砸了,但是,不后悔。
他这时忽然想起小时候的某段场景。
人群中,父亲回头看着小妹,小妹被背着露出甜甜的笑颜,自己则被一只湿漉漉的大手紧紧的攥着。
另一只手拿着一个大包裹,父亲扭过头担忧的看着他,对方脸上汗珠四溢,还对他施以安慰的笑容。
抱歉了。我也要忤逆您了,他心里想着。
刘涛面色深沉,眼神仿佛择人而噬,目光深处却极为复杂,是不解,是愤怒,更是哀伤。
仕能区,一栋蓝色房屋。
宋声从里走出,面色沉重的走在路上,他先前去找唐老要说法,可是最后他反而主动离开。
他原本想要将赵正鸣驱逐,将手中的名额给姚崇。
对方近日败坏风纪,肆意勾搭女性学员,这也就罢了,还挑起事端,这就让他不能忍了,前来说道一番,这才发现某个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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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老,唐承力早就被刘议员驱除出门,只给了他一栋仕能区屋子暂住,名义还是对方的,毕竟唐老并无居住资格。
宋声先是前往刘宅,被管事派某个年轻小伙送到这里,一路他和那个小年轻打听,对方也是个多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