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名为路鸣泽的男孩,就是被关在了最终圣所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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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明非离开病房后不久,病床上,诺诺的细细的眼睫毛轻轻的动了一下。
而后,她便缓缓睁开了眼睛。
她的那双瞳孔,清澈,干净,却又带着一丝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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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诺。”
“我叫诺诺,我是陈墨瞳。”
她睁大的眼睛盯着天花板盯了许久,许久后突然低声呢喃着,突然双手捂住了头,表情显得有些痛苦,“我好像......忘记了什么?”
“可是我忘记了什么?”
兴许是诺诺的动静有些大,影响到了绘梨衣,绘梨衣也是缓缓睁开了眼睛。
绘梨衣就像是刚刚睡醒的少女祭司,安静的看着白色的天花板,随后才缓缓从床上坐了起来。
这时候,诺诺掀开被子要下床,绘梨衣却是一把握住了诺诺的手。
她看了一眼病房的门,轻轻的摇了摇头,“不要出去。”
“我好想忘记了什么?”诺诺转头看向绘梨衣,“你知道我忘记了什么吗?”
绘梨衣愣了一下,她似乎没想到诺诺会这么问,认真的打量了诺诺一眼,“你怎么了?”
“不知道,我......我好像......”诺诺神情有些焦急,有些茫然,她问道,“路明非呢?”
绘梨衣沉默了片刻,平静的说道,“我被人打了麻醉。”
其实对于这种麻醉,绘梨衣很早就已经熟悉和适应。
曾经她身上的血统问题还没解决的时候,橘政宗就会定期的给她打麻醉进行换血。
她对麻醉其实有一定的抗性。
所以在麻醉期间,她的意识是半睡半醒的状态的。
而她能提前醒来,也是因为身体中血统的缘故。
在这里连血统都被压制,可她体内流淌着的,终究是纯粹的白王血统。
“我们就在这里等路君回来。”绘梨衣在诺诺面前比划了一下,试图安慰诺诺,“你应该也被打了麻醉,过一段时间就会好起来了。”
如果麻醉的剂量足够大,那么人醒来的时候,确实有时候会对记忆造成一定的混乱。
绘梨衣是因为身体已经适应,有了抗性,才不会出现诺诺的这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