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笼罩着卡塞尔。
穿着黑衣,带着面罩的施耐德抱着输气瓶走上了钟楼。
推开钟楼楼顶的门户,浓郁的酒熏味便迎面而来,随后又被夜晚的风吹散在空气里。
“你不是说要戒酒么?为了你那个曾经被关进精神病院的儿子。”施耐德沙哑的声音从面罩下传出,他看着握着酒瓶,坐在钟楼檐角上的男人问道。
“哪能一下子就戒了呢?放心,曼施坦因不会知道的。”副校长往后躺了躺,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然后侧过头瞥了施耐德一眼,
“你很少会来这里的,今天怎么来了?总不会是来找我喝酒的吧?”
“不过看你的样子,也喝不了酒,喝酒只会要了你的命。”
副校长舒展了一下身体,“怎么样,卸任后是不是轻松了许多?真没想到你会这么快就卸任了。”
“楚子航是个出色的执行部部长,有他在,能把执行部打理得更好。”施耐德说道。
“我听说他的行事风格似乎比你更加激进,也不知道是他继承了你的风格,还是天生就是那个样子。”副校长灌了一口酒说道。
“现在已经是属于年轻人们的世界了。”施耐德语气顿了一下,“而且我来这里,也不是来和你谈论楚子航是否出色的。”
“那你来找我做什么?”副校长拉了拉衣服。
“芬格尔回来了。”施耐德说道。
“哦,他不是毕业了么?还回来干什么?”副校长面无表情的说道。
施耐德轻轻的吸了口气,发现输气瓶已经耗尽了氧气,便换上了第二瓶,“eva还在这里,他总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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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一个人把最重要的东西留在了卡塞尔,那么卡塞尔,就是他的家。”施耐德的语气听不出波动。
副校长闻言,沉默了一下。
这是个可怜的孩子。
施耐德接着说道,“他带回了一具黄金棺椁。”
副校长闻言,豁然转头看着施耐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