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消云散后,列比乌斯稳稳地站在染血的钢板上,除了衣服有些乱外,他和之前没有半点变化,就像从未离开过一样。
列比乌斯留意到自己的袖口处还是沾染了血迹,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刃咬之狼体型过于巨大,他没法随时携带这些支配物,特殊情况下只能亲自动手。
好在群狼离他并不远,列比乌斯猜它们正在某列火车上,沿着铁轨朝着这里高速前进。
“我们可以继续了吗?”
伯洛戈依旧是那副平淡的微笑,此刻这副微笑在占卜师的眼里是何等的狰狞可怖。
占卜师张大了口,反复吞吸着空气,胸膛涨起又落下,每一根神经都在发出刺耳的尖叫,尖叫声重叠在了一起,快要扯烂占卜师的脑子。
心脏高频率跳动,心悸不断,占卜师想说些什么,他张开口却只能发出无意义的呻吟,脓疮里源源不断地溢出鲜血,乃至整个人都抽搐痉挛了起来。
伯洛戈有些高估占卜师的身体素质了,他完全就是个病秧子,羊角锤的创伤与浑身传来的剧痛,轻易地击穿了占卜师的意识。
看样子伯洛戈只剩下了一个选择了。
视线落在佝偻的男人身上,他瑟瑟发抖地看着伯洛戈,不等伯洛戈问话,他立刻答道。
“是……是屠夫叫我们这么做的。”
伯洛戈满意地点点头,身前的占卜师已经逐渐平静了下来,脑袋歪扭着,呼吸微弱。
学术点来讲,这应该就是所谓的参照物,只有一个惨烈的参照物摆在身边,这些人才会意识到,如果不好好配合的话,他们会遭遇到什么。
“具体点。”
他紧张地磕巴了起来,“屠……屠夫说你们会来,让我们想办法拖住你们。”
“为什么?”
“我不清楚,他只和我们说了这些事。”
伯洛戈头疼地站直了身子,羊角锤在手中舞动,呼啸阵阵。
“这里是一处陷阱,赫尔特欺骗了我们。”
“嗯。”
列比乌斯冷淡地回应,内心质问着。
“你身上究竟发生了些什么?赫尔特。”
无人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