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的女声在帕尔默的耳旁回荡,这似乎是沃西琳的声音,但仔细分辨之下,又好像有所不同,奇怪的是,帕尔默对于这一神秘的声音并不感到陌生,反而无比熟悉。
好像这声音的主人与自己有着深入灵魂的联系,可越是这样的紧密的联系,帕尔默越是难以记起声音主人的模样。
帕尔默皱起眉头,自言自语,“见鬼,我是一个人待久了,出现幻觉了吗?”
作为一个活力十足的家伙,孤独的生活对于帕尔默而言确实是一场酷刑,但他不觉得自己会脆弱到出现幻觉这种扯淡的事。
站起身,以太的微光在眼底浮现,帕尔默怀疑自己是不是遭到敌人袭击了,要知道,住在垦室外的职员们,是有概率遇到这种事的。
手掌翻转了一下,像是变魔术般,幸运骰子被帕尔默牢牢地攥在手心,抓起匕首,帕尔默循着声音向前。
“帕尔默……”
很奇怪,若有若无的呼唤声仍在继续,可帕尔默察觉不到任何以太反应,他跟随着声音前进,推开了房门,沿着楼梯一路向上,抵达了天台。
阵风吹过楼顶,气流的涌动令帕尔默安心了不少,与此同时,他也找到了声音的来源。
那是一位站在天台边缘的女人,她穿着一身艳丽夸张的红裙,整个白皙的后背都露了出来,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亮,与这份美好相对应的,则是女人身上那难以遏制的亵渎戾气。
“秩序局有过这类的记录,一些住在外面的职员,遭到了敌人的打击,”帕尔默将匕首横在身前,“但这种事件大多发生在低阶凝华者身上,通常不会有人蠢到来攻击一位负权者。”
别看帕尔默在近期的事件里都插不上手,这不是帕尔默太弱,而是敌人强的离谱,如今身为负权者的他,足以在绝大部分的战场上横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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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尔默在心底念叨着,“算你走运啊,我的荣光者室友不在家。”
女人没有理会帕尔默的话,她缓缓地转过身,荡起猩红的裙摆,如同一颗在风中摇曳的花。
看到女人模样的瞬间,帕尔默愣在了原地,那是一张既陌生又熟悉的面孔,回顾帕尔默一生,这应该是他第二次仔细窥见到这张脸,同时也是这张脸,彻底改变了帕尔默人生的轨迹。
“好久不见啊,帕尔默,”别西卜开口道,“我亲爱的债务人。”
虚幻脐带从帕尔默的腹部延伸了出来,连接在别西卜的腹部上,仿佛帕尔默是由她孕育而出的存在。
帕尔默瞪大了眼睛,保持着呆滞的神情,双手无力地垂落了下来,就连手中的匕首也丢弃了,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金属音。
别西卜露出微笑,她朝着帕尔默慢步而来,两人间的距离不断缩短。
同样,帕尔默体内的以太也在不断地堆积、压缩。
“倒霉透顶啊!”
帕尔默忽然开口咒骂着,下一刻狂风汇聚在他周身,形成一道迅速隆起的风暴,地面被风刃劈砍出数不清的裂痕,气流也扭曲出尖锐的啸叫。
不待别西卜靠近,帕尔默扭曲成一道模糊的虚影,原地升腾,在一声声音爆轰鸣中,于天空中留下一道淡白的划痕,消失在了别西卜的视野里。
帕尔默动作之流利、操作之迅速、意识之果断,就连别西卜也恍惚了一下,她有些高估了帕尔默的勇气,也有些低估了他的警惕性,本以为帕尔默会与自己对峙一番,可帕尔默根本不给别西卜任何机会。
想到这里,别西卜脸上的笑意更盛了起来,虽然与帕尔默的联系不多,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