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坚卡脸上露出不加掩饰的嘲讽之色,“你觉得我会在乎一个在我有记忆之前就已经没了的国家吗?她或许会在乎吧...但在乎有什么用?
她已经老了,我是个从小到大都没去过苏联加盟国,甚至可能还是个没有任何斯拉夫血统的孤儿。
这里的一切,我和她在做的一切,对她来说更像是个让自己继续活下去的理由。对我来说,更像一份工作...不,或许更像一个能维持我唯一的亲人继续活下去的、类似于祭祀一样的古怪仪式吧。”
“那以后呢?”卫燃抿了一口红酒问道,“以后你怎么办?”
“这该我问你不是吗?你是我的老板”
卡坚卡放下又一次喝光的酒杯,近乎呓语般的给出个不负责任的回答,“当然是你说做什么就做什么了,不过唯一让我高兴的是,至少你不是个苏联人。”
卫燃哑然失笑,“确实是个值得高兴的好消息”。
然而这一次,卡坚卡却并没有回应,倒是她手中的酒杯轻轻滑落在了地毯上,缓缓的滚到了沙发低下的缝隙里。
看了眼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着的卡坚卡,卫燃再次叹了口气,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将身上的西装脱下来盖子对方的身上,迈步走下二楼,坐在了书店一楼的吧台后面。
转眼第二天一早,从宿醉中醒过来卡坚卡拎着卫燃的西装上衣摇摇晃晃的从二楼走了下来。
卡坚卡将残存着呕吐物的西装丢到吧台桌子上,随后像个没事人一样,坐在紧挨着吧台的高脚凳上,迷迷瞪瞪的朝卫燃问道,“昨晚我们喝了多少?”
卫燃摇摇头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知转移了话题答道,“我今天打算带着她回去了。”
卡坚卡愣了愣,开口问道,“回哪?”
“秋明”卫燃转头看着窗外冷清的街道,给出了个并不算精确的地址。
“那...那你稍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