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们的军需官一样胆大包天”
蒂莫夫一边擦拭武器一边说道,“我们的那些混蛋军需官也总是克扣东西,我们刚刚来到这里时候连帐篷都不够用,那个混蛋却已经开着威利斯,拉着本来应该发给我们的可口可乐和C口粮罐头去睡法国女人了。”
“军需官是个肥差”卫燃扣上皮质飞行帽,一边回应一边重新戴好了头盔。
“确实是个肥差”蒂莫夫赞同的点点头,这间屋子里,也突兀的安静下来。
“维克多,你们商量好了等到了比利时之后去哪里吗?”
巴克最先打破了沉默,“或许你们可以和我们去法国,我们肯定...”
“这件事等到了比利时再说吧”
卫燃不等对方说完,便将手套塞进了兜里,随后拿起床头的药箱,一边给巴克换药一边说道,“蒂莫夫,巴克,等我们安全抵达比利时之后,我们再做决定大家都去哪里吧。”
“也好”蒂莫夫点了点头,明智的结束了这个目前尚有争议的话题。
仔细的重新包扎好了巴克的伤口,卫燃拎着药箱钻进地下室,继续给其余那些受伤的孩子换药。
在他忙活的同时,本应给自己准备干粮的索菲却独自走到了水闸旁的森林里,再一次将藏在树冠里的电话取下来,接在了电话线上。抱着双腿坐在冰凉的石头上,安静的等着电话铃声响起。
然而,直到卫燃给所有伤员换好了药,直到琦琦等人给所有人准备好了路上吃的干粮,直到大家合力用白天准备的各种原木和泥土以及石块封堵了对地下室的入口。
直到深夜十一点二十分的时候,水闸边的森林里,却依旧如昨天夜里一样,安静的让人心生绝望。
用力搓了搓脸顺便擦掉冰凉的泪珠,索菲将电话机重新藏进了树干里,又用石头和苔藓盖住了电话线,这才双手插兜,低着头走到了横跨护城河的断桥前。
“这是你的”
琦琦说着,将一个装有食物的饭盒、一个装有热咖啡的水壶,以及一块可以披在身上当斗篷用的灰色毯子递给了索菲。
将水壶和饭盒挂在腰带上,索菲裹紧了毯子,任由琦琦帮她系上临时缝上去的扣子,然后又接过了卫燃递给她的冲锋枪,这才嘶哑着嗓子说道,“我们出发吧!”
索菲话音未落,所有人都下意识的看向了卫燃,以及卫燃身后那几个背着冲锋枪的小伙子。
“出发”
卫燃下达命令的同时,多米尼克和蒂莫夫,也合力抬起了趴在担架上的巴克。
在吱呀吱呀的噪音中,提前赶赴水闸边的豪斯特和奥坎合力转动轮盘打开了闸门。
在卫燃的带领下,一行人排着队穿过了阴冷潮湿的水道,接着又摸黑打开磨坊的地板爬了上去。
一番观察,卫燃小心翼翼的带着跟在身后的豪斯特和奥坎最先走出了磨坊,接着是同样手拿冲锋枪的索菲和琦琦,然后才是抬着担架的蒂莫夫和多米尼克,以及跟在担架两侧的小孩子们。
而在队伍的最末尾,则是海克和纳迪亚,以及另外两个手拿冲锋枪的小伙子。
漆黑的夜色中,奥坎左右看了看,随后从怀里掏出了他送给他的弟弟当作生日礼物的指北针扫了一眼,然后拍了拍卫燃的肩膀,抬手指了一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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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小伙子的指引下,卫燃带着这支长长的队伍,在夜色的掩护中,在寂静的针叶林里相互搀扶着,相互拉着手快速前进着。
已经持续了几个月的战争带来的唯一好处,或许便是他们即便在晚上,也根本不用担心这片森林会有什么能伤人的野生动物。
但相比这小小的优势,鬼知道埋在哪里的地雷,以及鬼知道埋伏在哪里的德国人或者美国人,才是更让人人心惊肉跳的恐惧根源。
如此小心谨慎的在森林里潜行了差不多半个小时,走在最前面的卫燃和豪斯特却不分先后的停下脚步,并且举起了拳头。
几乎在他们二人发出信号的同时,走在他们后面的奥坎便立刻转身,晃动着手里的那块怀表式指北针的夜光表盘,示意众人立刻停下脚步趴在了地面上。
直到本就不算大的脚步声消失,众人这才听到右前方隐约传来的哭泣、尖叫、哀求,以及夹杂期间的肆意笑声,和隐约可见的微弱光芒。
还不等走在最前面的卫燃和豪斯特看清情况,远处那段微弱的光芒却猛的变亮了一下,紧接着,他们二人便先后注意到,有个人影似乎从亮光处朝着他们前进的路线方向跑了过去。
紧跟着,那亮光再次变强了一下,当这亮光减弱,又有一个人影举着手电筒骂骂咧咧的追了上去。
“怎么了?”索菲凑上来问道。
“不清楚”卫燃低声说道,“不过似乎有个女孩子跑到我们的必经之路上了。”
“维克多...”
“盯紧了蒂莫夫,保持安静,我过去看看。”
卫燃不等对方的请求彻底说出来,便已经放下手里的冲锋枪,猫着腰摸了过去。
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那个举着手电筒的人影已经追上了最先跑出来的人影,并且将其扑倒在地。
然而,这个举着手电筒的人影却并不急着回去,反而拽着那个人影,将她按在了一颗横躺的松树上。
见对方背对着自己,卫燃立刻加快脚步跑了过去。
随着距离一点点的拉近,他也终于看清,趴在松树上的,是个赤裸着身体被捂住嘴巴的金发女孩子。而在她的身后,却是个一手捂着女孩嘴巴,一手捂着手电筒的灯头,裤子褪到了膝盖以下,不断耸动着身体的链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