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杀死的是敲钟人”卫燃突兀的说道。
“伱...你说什么?!”尼涅尔在呆滞过后,难以置信的看着卫燃。
“被我杀死的是敲钟人布拉特·库门尤克少校,他叛逃33号渔场之后,化名阿德里安·塞纳加入了CIA的情报处,担任东欧情报分析师。”
稍作停顿,卫燃继续说道,“2015年9月,敲钟人退休后定居在查尔斯顿。”
“你...你从哪查...抱歉,当我没说过。”尼涅尔说到一半反应过来,及时的忍住了自己的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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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作犹豫,卫燃继续说道,“一起背叛33号渔场的,还有个代号营养师的人,他已经被敲钟人杀死了。”
“他果然也...”
尼涅尔及时的止住了即将冒出口的话,一脸难以置信的念叨着,“原来他是被敲钟人杀死的...”
“你对营养师很了解?”卫燃试探着问道。
“对”
尼涅尔点点头,“我小时候经常听到这个称呼,他以前是33号渔场的营养师,听戈尔曼叔叔说,那些因为刑讯和充当教学器材失去进食能力的囚徒一直都是他负责照顾的。”
闻言,卫燃不由的打了个哆嗦,脑子里也下意识的想起了当初在雅库茨克,那个原本打算被丢进火力发电站的炉子里发电,后来因为自己显摆推拿正骨的手艺,让其变成了教具的人贩子。
这么久的时间过去了,他根本不知道那个人贩子是否还活着,但他却无比清楚的知道,如果那个人贩子还活着,如果有个营养师一直维持着他的营养供应保证不死...
显而易见,那绝对是比死更加恐怖的事情。那个负责这份工作的营养师,也绝对是比刑讯师更加恐怖的存在!
见卫燃不说话,尼涅尔继续说道,“但戈尔曼叔叔一直不信任他,不许我和他接触,更不许我透露任何隐私给他。”
“戈尔曼在怀疑他?”卫燃皱着眉头问道。
“事实上这些年他们一直在相互怀疑”
尼涅尔透露出了一个无比残酷的现实,“尤其戈尔曼叔叔,他在平等的怀疑每一个和33号渔场有关的人,包括我已经去世的妈妈。”
“你认识...”
卫燃在即将说出另一个美国朋友的名字之前停了下来,换了个名字继续说道,“你认识伊万吗?奥莉佳的爸爸伊万,在上次我们见面之前,你认识他吗?”
“不认识”
尼涅尔摇摇头,看着远处的天际线慢吞吞的说道,“事实上从我有记忆以来,一直在期待着除了我妈妈和戈尔曼叔叔之外,和我一起在33号渔场洒下草种子的人。”
“到底哪个是你?”卫燃笑着问道,“现在这个是你,还是那个开朗热情的大嗓门是你?”
“现在是尼涅尔,那个大嗓门是菲德尔。”
“人格分裂?”卫燃格外认真的问道。
“那个性格是用来工作的”
尼涅尔同样无比认真的答道,“现在这个是生活化的我,当然,你也可以认为,现在的我是苏联人尼涅尔,另一个是美国人菲德尔。”
“听起来有些中二”卫燃用了个对方听不懂的汉语形容词。
好在,尼涅尔虽然听不懂,但却能从卫燃的表情中猜出来一些什么。
不过,他却只是耸耸肩,依旧无比认真的用慢吞吞的语气最后解释道,“你也许无法理解,但至少这样能让我不用把工作上积攒负罪感和负面情绪带到生活上来,不然我会发疯的。”
“好吧,说回刚刚的话题吧。”卫燃顿了顿,“你知道营养师失踪的事情?”
“是戈尔曼叔叔和我说的”
尼涅尔解释道,“营养师曾经在索契经营着一家疗养院,但是几年前,他的疗养院突然起火了,那场火烧掉了绝大多数东西,在那之后没多久,大概三四年的时间,营养师也毫无征兆的失踪了。
当时他们都以为是有人准备对他们动手,为了保护我的安全,戈尔曼甚至想办法让苏沃洛夫少年军校开除了我的学籍。”
尼涅尔攥了攥拳头,带着一丝丝的怨气继续说道,“我从入学那年开始,每个学期都能拿到勇敢学员奖学金,但最后却因为斗殴这么可笑的理由被开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