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着一双破破烂烂的棉手套的手上,还握有一把刀刃就有20多厘米长的锋利小刀和一把并不算大的斧头。
“那只!”
那个留着连鬓胡子,肩上还背着一只sks半自动步枪的老头子用手电筒打出的光束指着圈里看着最瘦的一头驯鹿说道,“就它吧!维克多,去把那只瘸腿的倒霉蛋抓出来杀了。你看看,这头牲口就算还能跑,也没有多少力气拉爬犁,正好杀了吃掉。”
再次看了看手里的小刀和斧头,卫燃将斧头剁在围栏柱子上,利索的翻过去,走向了那只被命运的光束选中的驯鹿。
“维克多,记得把鹿角砍下来。”
离着鹿圈不远的那座亮着灯光的石头房子门口,一个穿着皮围裙的瘦高身影用俄语大声吆喝道,“谢尔盖大叔,别管维克多了,你不是说你的腰带快要断了吗,快点拿过来,我趁着现在有时间给你割一条新的。”
“维克多,记得帮我接一壶鹿血,这可是好东西。”
背着枪的老头子说着,将一个苏军水壶挂在了栏杆上,一边往那座石头房子走一边大声问道,“梅苏特,你的手可真巧,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
让我想想,我猜恐怕只有生孩子这件事你自己做不到了,怎么样?要不要我把我的女儿嫁给你?我可不在乎你是个德国人。”
“还是先让我修好你的皮带吧!”
站在石头房子门口的瘦高身影大笑着说道,“另外,我已经有妻子了,我的儿子如果活着的话,他这个月刚好已经八岁半了。”
“你的儿子肯定还活着”
背着sks半自动步枪的老家伙谢尔盖用大嗓门问道,“你家在什么地方来着,我记得你和我说过好几次,我总是记不住那座城市的名字。”
“慕尼黑”
石头房子门口的梅苏特用根本听不出任何口音的俄语回应道,“那是座漂亮的城市,以后有机会我一定邀请你去我的家里做客。”
“这就算了”
谢尔盖摆摆手,跟着对方一边走进那座石头房子,一边说了些什么。只不过,因为风声和驯鹿的叫声影响,卫燃根本就听不清罢了。
轻而易举的抓住了那只有一条后腿根本不敢触地的驯鹿,卫燃抓着它脖子上的绳子将其牵出围栏,刻意往不远处的马厩方向走了几步,这才将这头驯鹿的头紧紧的绑在一颗也就大腿粗的松树树干上,轻而易举的一刀划开了它的喉咙和颈部的血管。
给那个名叫谢尔盖的老头用那个残存着浓烈伏特加味道的水壶接了满满一壶温热的鹿血,卫燃往后退了几步,一边给水壶拧紧盖子,一边观察着不远处那座挂着煤油灯,撩起了一半棉帘子的马厩。
在这一长排的马厩里,少说也有五六十匹健壮的挽马分作两排头对头的站着。
此时,这马厩里除了四条腿的牲口之外,还有两个看样子身高也就一米六的瘦小身影,正忙着用大板锹,将一坨坨的马粪铲出来堆进那个能有一米五长,一米宽的爬犁上。
等到这一车的马粪堆满了,这俩小个子身影,便会合力拽着爬犁走出马厩,将那些尚且蒸腾着热气儿的马粪,拖拽到森林更深处的地方,卸在了一片似乎专门用来堆粪的洼地里。
掂了掂手里细长的小刀,卫燃默不作声的在那头已经腿软的驯鹿脖子上又割了一刀,精准的划开了脖颈处另一侧的血管,同时颇为遗憾的念叨了一句,“可惜了不能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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