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身体缓过劲来,他这才驾驶着面包车离开了这片被桃林环绕的秘密据点,优哉游哉的开往了穗穗和她的团伙在市区的窝点。
时间转眼到了7月25号这天,就在卫燃一如既往的陪着穗穗从姥姥家赶到繁华的首都时,VN15的五位成员也在越难的岘港完成了汇合。
当然,这只是明面上的人罢了。
实际上,根据安菲娅利用那三张底片散播出去的木马病毒定位,此时得到底片电子版,并且赶到岘港的还有另外两个人。
或许是出于对自身实力的自信,这俩人竟然和VN15的五位成员下榻了同一座酒店。
“维克多先生您好,我是VN15的财务主管惠特尼。”
这天上午九点左右,已经赶到岘港的惠特尼在请麦莉女士帮忙提前打过招呼之后,第一次拨通了卫燃的电话,并且用法语发出了亲切的问候。
“你好,惠特尼女士。”
华夏首都某栋写字楼的某间办公室里,卫燃躺在穗穗的腿上,举着手机慢条斯理的用法语进行了回应,接着一口吃掉了穗穗用牙签送到了嘴边的哈密瓜。
离着不远的办公桌旁,昨天傍晚才赶过来过凑热闹过周末的洛拉也刚刚忙完了属于她的见习工作,此时同样正端着一盒切块的哈密瓜,正往她妹妹科拉瓦的嘴里送着。
“维克多先生,您什么时候能赶来岘港?”惠特尼开门见山的问道。
“抱歉”
卫燃故作苦恼的给回了提前八百年想好的借口,“我现在还有些事情没有调查清楚,所以可能要晚几天,你们不如先在岘港休息几...”
“有什么是我们能做的吗?”
惠特尼不等卫燃说完便问道,“我们比您更迫切的想要找到扎克先生的朋友。”
“暂时还没有,不过别急。”
卫燃笑着答道,“我预计这两天就会赶去岘港,到时候肯定需要麻烦大家帮忙的。”
“好,我们等您的消息。”惠特尼太太温和的回应道。
挂断电话,卫燃和穗穗相视一笑,“让他们慢慢等吧,今天去哪玩?”
“游乐园怎么样?”穗穗想都不想的答道,“我们连魔法师的袍子都买好了!”
“走!”
卫燃说话间已经坐了起来,兴致勃勃的跟着穗穗离开了办公室。
就在他和穗穗带着闻讯赶来的其余姑娘们杀向游乐场的时候,远在美国的卡洛斯律师以及朱迪律师和查宁同志,却相继在信息提示音中停下了手头刚刚开始的工作。
“要开始了”
位于美国不同位置的三人近乎异口同声的呢喃了一句,几乎同一时间,无论是VN15组织的官方社交账号,还是卡洛斯、朱迪乃至查宁同志的个人账号,乃至VN15的社交平台,甚至当初险些驾车撞死卫燃等人的那位黑人女司机的社交账号,全都开始上传一张张或是黑白或是彩色的照片。
不仅如此,VN15组织所有登记了联系方式的成员,无论他还是她,无论是奸细、卧底还是一腔热血的忏悔者。
他们全都接收到了经过海拉组织详细分组、分类、分配,并且通过扎克先生生前的邮箱,从“怪人基德的摄影棚”里发出的高清照片。
这些照片里全都每人一组,一组9张,每一组涵盖了三张由黎友福拍下的橙剂儿童的照片,三张含棒士兵在越战凌虐战俘和无辜村民的照片,还有三张由T队两任医疗兵拼命保存下来的犯罪证据。
当然,还有一份用英语和越难语写下的简单解释,却唯独没有野猪乔治最害怕见到的那些与他有关的“暧昧照片”!
在这些图片与文字的最后作为结尾的,是一句双语询问,“我的朋友,我的同事,我的同志,哥伦比亚广播公司前线战地记者特洛耶(黎友福),你在哪?你还活着吗?
我已经完成了我们的约定,将这些丑恶公之于众——哥伦比亚广播公司前线战地记者扎克·基德。”
短短不过十分钟的时间,由尼涅尔帮忙找到,由秦二世亲自秘密送到津门,又由卫燃一张张扫进电脑归纳整理的数千张照片,通过至少上千个账号在短短十分钟之内如决堤的洪水一般倾泄到了网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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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是在这短短十分钟之内,VN15的官网主页上,也公布了一段时长不足三十分钟,镜头无比晃动的视频。
在这段由超8摄影机拍下的影片里,一群穿着越战美军制服,使用美式武器,却戴着含棒白马臂章的士兵正如一群恶魔一般在一个静谧的村子里烧杀抢掠。
那一直在晃动的镜头注视下,火焰喷射器点燃了一栋栋的茅草屋。一个个女人、孩子的衣服被撕开扯下,被那些身强力壮的士兵压在了身下肆意的凌虐,全然不顾那些磕头求饶的老弱病残。
镜头最近的位置,一名含棒排长一脚大力抽射,将那尚在襁褓的孩子踢到了远处的水田里,紧接着,他,不,它又拔出手枪,朝着那名已经被扯掉了裤子的年轻妈妈随意的扣动了扳机...
这短暂又漫长的视频最后,黑色的背景下,冒出了两行齐头并进的英语和越难语:哥伦比亚广播公司前线记者扎克·基德发来报道——其实我们才是法吸丝。
“噗通”
越难岘港,VN15派来的惠特尼主管等人下榻的酒店房间楼上,一间豪华的套房里,一个已经七十多岁高龄的老家伙在看到这些被他视若梦魇的照片时,最终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此时,他那满是老年斑的脸上也已经充满了惊惧之色,颇为艰难的摸出个药瓶,倒出两粒药片颤颤巍巍的送进了嘴里。
他知道,他完了。
当这些照片在同一时间大批量流入网络上的时候,想彻底清除掉根本就是在做梦!
他此时唯一庆幸的,也仅仅只是这些照片里,还没有他最不想看到的那些足以让他一次次反复死亡的黑历史。
但他知道,公布这些照片的人,手里肯定攥着那些他最害怕曝光的丑事!
“爸爸,我们...我们怎么办?”
这间套房里,一个西装革履,身材不算高大,看着能有四五十岁的白人慌乱的问道。
他是乔治的儿子,是他唯一的儿子,在几年前,他就已经是众议员,而且已经连任了很多次。
虽然众议员远远不如参议员的,但他视若榜样无所不能的父亲,却帮他把目标定在了比参议员更高的位置——竞选总统!
可现如今,当他看到这些他看都看不过来,甚至自己都难以接受的反人类罪行照片时,他就已经知道,他的父亲完蛋了,他自己的症痔生涯也很快就要走到尽头了。
“布拉德,我的孩子,那个华夏历史学者没来吗?”
早已年老体衰的野猪乔治咬牙切齿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丝的慌乱,“这一切都是他搞的鬼!对,肯定是他,我们要杀了他,我们必须立刻杀了他!只要杀了他,我们就还有机会。”
“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