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花听了这话,顿时就来了兴致:“咋的,得福也谈对象了?”两眼放光,非常好奇。
“还记得那回城关扬水站那个陈站长,收了钱又不防水,糊弄乡亲们的事不?”王重问道。
水花点了点头:“记得啊,得福的对象和这事有啥关系?”
“后边得福不是带着大有叔他们去现场会找青铜峡的大领导要说法吗!人家领导见他说话做事有理有据,肯冒着得罪领导的风险替老百姓出头,就看上他了,把自家女子介绍给他,我听说两个人已经接触过好几次了,听说人家姑娘对得福的印象不错呢!”
“大领导的闺女?”水花有些咂舌,愈发好奇:“多大的领导啊?”
王重道:“青铜峡的二把手吧!”
“嘶······”水花有些惊讶,随即脸上露出笑容:“那得福这次不是一步登天了!”
“一步登天那不至于!不过仕途肯定会顺畅不少。”
“还有,喊水叔可不是那迂腐的人,得福就算没对象,也不会影响得宝和麦苗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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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重对马喊水倒是有几分了解,虽然同样没读过多少书,没见过多少大世面,但骨子里却比许多父母都要开明,都要称职,对几个儿女,也都非常关爱,没有什么重男轻女的观念。
不说别人,就说得花,现在还在县里上学,眼瞅着马上就要初中毕业了,平时都是住校,每个星期都是周末才回来。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在九九年暑假的时候,白校长的小学迎来一个从闽省过来的支教老师,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还是个大学高材生,说是听了陈金山在他们学校的讲座之后,知晓玉泉营这边的情况,然后特意申请,跑来玉泉营这边来当支教老师的。
凌教授他们,也在年初的时候,离开了王重的农场,去了其他地方,继续他先前的研究,想通过他的菌草,治理黄河流域,黄土高原严重的水土流失问题。
王重和水花这边就轻松了,建筑公司早已进入正轨,现在得宝领着大部队,已经打进了兴庆市的市场,王小星领着小部分人手,还在玉泉营经济开发区这边,在刚刚建镇的闽宁镇附近做事,大活小活都接。
窑厂那边,现在总经理成了水花,窑厂的日常工作,肯定不用水花负责,水花主要负责的,是窑厂城里的助学资金。
随着这几年窑厂的生意越来越好,利润也越来越高,山海助学基金的规模也越来越大,就连白校长,也应了水花的邀请,成了山海助学基金的特聘顾问,负责做学生方面的工作。
王重就比较闲了,每天也没啥事儿,就开车四处溜达,农场,窑厂、还有山海农贸三个地方来回跑,查查账,检查检查他们的工作,偶尔还跑去兴庆市里头,看看得宝他们的进度。
但大多数时间都没什么事儿,就在家带两个儿子,写书看书,自己亲自给两个儿子启蒙。看书溂
得宝也没叫两人失望,回去后没多久,马喊水叫亲自登门,请了不管是在涌泉村还是现在的金滩村,威望都极高的老支书,帮着去麦苗家,找白校长提亲。
也没看啥子黄历,白校长和马喊水两个未来的亲家坐在一块儿一商量,彩礼什么的意思意思就得了,白老师根本就没要,两个孩子的事儿就这么定了下来,时间定在十月一号,举国欢庆的好日子。
两家已经开始筹备这事儿了,地点呢就在得宝家,到时候自然不能像上次在王重家聚餐一样简陋,把两张门板拆下来当桌子,肯定要好好摆上几桌,宴请两边的亲友和同村前来祝贺的乡亲。
白校长原本因为学生不愿继续读书,学生的家长瞒报年龄,把原本只有十四五岁的娃娃,说成是十六十七,去开发区办公室报名,把娃娃送去闽省打工挣钱而烦躁郁闷的心情,也因为即将到来的麦苗和得宝的喜事好了不少。
说起乡亲们把自家娃娃送去闽省打工,那就不得不多提一嘴。
陈金山从中牵线搭桥,在两地之间建立起来的劳动力输出渠道,确实是对两个省都有好处的事情。
闽省的工厂里头有了工人,那些开厂的老板们,能够获得更多的劳动力,而这些来自西海固地区的年轻男女们,勤劳刻苦,勤奋肯学,这些年轻的男孩女孩们也确实从工厂里挣到了钱,虽然这些钱和他们付出的劳动力相比并不算多,可那也得看和谁比,和哪儿比了。
要是和闽省等沿海地区,和北上广深这些一线城市,自然无法相比,可和很多像海吉,像西海固这样的内陆贫困地区相比,可一点儿都不低。
出去打工的娃娃们挣到了钱,乡亲们自然都巴不得赶紧把自家娃娃送出去,早点打工挣钱,早点给家里头减少负担,增加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