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四美的兴趣

时间很快来到八三年,一成即将迎来高考,二强也步入初中,可惜在学业上却举步维艰,去年刚刚留了一级,三丽的成绩不错,四美的也还看的过去。

经过那次乔祖望委托魏淑芬帮忙找人家准备把女儿送人之后,一成和弟弟妹妹们商量再三,决定让三丽和四美搬到王重的医馆去住。

七七的年岁渐长,也不再和马素芹一块儿住了,而是在去年就搬回了老乔家,跟一成还有二强一块儿住,但兄妹几人的三餐还是一样在王重家解决。

马素芹现在兼着医馆的前台还有收银,护士的工作,家里的做饭洒扫这些也一直都是她负责,王重每个月给她开的工资也已经涨到了五十块。

七七虽然走了,可马素芹却仍旧没有搬离王重家。

犹记七七搬走的第一天晚上,看着灯光下婆娑的曼妙身影,王重心中季动不已。

来到副本世界这么些年,也憋了这么些年,尤其还是如今的这幅肉身躯壳,正是十几二十岁的阶段,气血方刚,而且经过这几年的相处下来,两人之间的关系虽然还没有突破最后那层窗户纸,可彼此之间,却早已是心照不宣。

先去院里,把院门给关上,插上门栓。

王重才走回屋里,看了看马素芹的房门,却没有直接进去,而是转头进了旁边的书房,也是王重现在的卧室。

房间里,马素芹坐在床头,手里拿着棒针,旁边摆着一个小簸箕,里头是几个棉线球和几根棒针。

棒针穿梭几下,马素芹的眼睛却看着门口的位置,耳朵高高竖起,听着门外的脚步声,一颗芳心也跟着起伏。

由远及近,却又由近至远。

马素芹的心绪也随之变化,期待,紧张,害羞,纠结,一直到现在的失落。

他是,不喜欢自己吗!

是嫌弃自己离过婚,是残花败柳之身吗?

想到这儿,马素芹的目光不由得变得暗澹的几分,心绪一乱,手掌的棒针也不如先前那般如指臂使了。

嘶!

马素芹倒吸一口凉气,棒针戳在了手指上,好在棒针一头并不似绣花针那般尖锐,只有些许疼痛,皮肉并未刺破。

低头看着被戳出印子的手指一侧,马素芹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心里更加烦闷、纠结。

听着外头传来的开门关门声,马素芹的心里就跟打翻了调料坛子一样,一下子五味杂陈起来。

纠结了许久,马素芹把手里的棒针放到簸箕里,起身打开房门,径直走了出去,到了书房门口,却忽然驻足,书房的门只虚掩着,隔着门上透明的玻璃,能够看到里头正端端正正的坐在书桌前,奋笔疾书的身影。

银牙微咬,马素芹强忍着冲进房内的念头,扭过头,正好看到摆在靠墙的长桌上的水壶和水杯,顿时就来了主意。

走到长桌前,到了杯水,掺了些凉白开,水温差不多了,可以直接饮用。

马素芹端着水,回到书房门口,敲响了房门。

“进来吧!”

马素芹推开门的时候,王重已经放下笔,转身看着自己。

“素芹姐!”王重笑着和马素芹打起招呼。

“怎么还不睡?”马素芹走进书桌,把手中白色的搪瓷茶缸递给王重,“喝点水。”

言语间是浓浓的,溢于言表的关切。

“睡不着!”王重摇了摇头,避开马素芹的目光,目光有些躲闪。

“睡不着?”马素芹立马皱起了眉头,自然也注意到了王重刚才躲闪的目光:“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王重赶紧摇头:“没发生什么,是我心里有些乱。”

看着王重的反应,马素芹心湖深处不禁泛起涟漪。

朝夕相处数年之久,两人之间的关系怎么可能还和数年之前一样,没有丝毫进展。

更别说在搬来王重家之前,因为当初那一系列的事情,那时的马素芹对于王重虽然还没有芳心暗许,但也已经生出了几分迹象。

要是几年的朝夕相处,还俘获不了马素芹的芳心,那王重三个副本的经历都可以说是做了白工了。

有句话说得好,优秀的男人,不用去刻意追求女人,因为总会有女人围在你的身边。

唯一拦在王重和马素芹之间的,不是二人年龄的差距,而是马素芹离过婚的自卑。

看着王重那有些躲闪的眼神,看着王重那带着积分娇羞的神情,马素芹的内心再也无法保持平静。

“是······是······因为我吗?”马素芹也不知自己是怎么说出这么羞人的话的,话刚出口,她就觉得脑子里头一片空白,脸颊迅速升温,变得滚烫绣红。

一双美眸,却满含期待的望着王重。

可当王重再度扭头看向她的时候,马素芹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怎么,只觉得王重的目光尤其炽热,就像是要把自己给呼伦个吃了一样。

“素芹姐,我······”王重的呼吸瞬间就停顿了片刻,随后立马变得急促起来,脸上也多了几分红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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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我吗?”马素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心理紧张的要命,也纠结的要命,觉得自己一个离过婚的女人,早已是残花败柳之身,根本配不上王重这么优秀的男人。

可就是鬼使神差的迈步上前,问出了这话。

原本还有些纠结和羞涩以及自卑,可随着这话出口,马素芹索性便把心一横,扣着牙关,目光灼灼的直视王重。

在马素芹的殷殷期盼之中,二人的目光对视了许久,王重终于点下了头。

马素芹的俏脸之上顿时就浮现笑容,咧开嘴角向两边上扬,美眸之中,写满了高兴和激动。

许是下意识的,马素芹高兴的几步上前,弯下身子张开怀抱,一把就抱住了坐在凳子上的王重,下巴枕在王重的肩头之上,眼中不知何时已经蒙上了一层水雾,又哭又笑的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