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书记,咱们就别说这些客套话了。”王重笑着道:“现在啊,您的重点应该放在您的身体上,工作上的事情,能放一放,还是放一放的好。”
“我身体好好的,放什么放。”周义虎脸色一变。
王重道:“当初您在战场上受的那些伤,身体里残留的弹片,尤其还有前几年吃的那些苦,每一样拎出来都很严重,更何况现在都凑到了一块儿,您可不能不重视。”
“再说了,咱们不能贪图一时之功,细水长流才是正理,乡亲们可都指着您带着他们过上好日子呢,您要是一下子病倒了,到时候手里那些工作怎么办?都指着您的那些乡亲们怎么办?”
“这·····”周义虎这人就是吃软不吃硬,王重这话,算是戳到了他的软肋上。
“我给您开的药你最近在吃吗?”王重问道。
“在吃!”
“待会儿吃完饭,我再给您把把脉,看看用不用在药方上做出增减。”
吃过饭,再度给周义虎把脉,王重忍不住叹了口气,“周书记,你要是还照这样下去的话,不出三年,您这身体可就扛不住了!”
“三年吗!”周义虎眸光闪烁着。
“这样吧,以后每周我送子瑜来上学的时候,顺便来帮你检查检查,顺便扎扎针,再加上定期服用我给您开的药,适当的减轻工作强度,慢慢调养的话,应该能有效果。”
“不行不行,这太辛苦你了。”周义虎连连拒绝。
王重笑着道:“什么辛苦不辛苦的,反正我每周都要送子瑜来县里上学,顺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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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了,我就是帮您扎扎针,开个药方而已,买药的钱可都是您自己出的。”
“行了行了,我要工作了!”周义虎开始赶人了。
“我下周周日过来,是去您家里找您还是来这儿?”
“我家吧!”周义虎也不是那种不知好赖的人。
“成,那我下周去您家找您!”
“那我就先走了!”
周义虎这人是真的可惜,一身正气,为国为民,原剧情里的时候,八二年就躺在了病床上,瞧那架势,病的还不轻,所以这几年呢,王重找周义虎办事的同时,顺带帮他调养了身体。
可惜周义虎的身体早已是千疮百孔,王重的医术虽然到了五级,可还没有到华佗扁鹊那种地步,更何况就算是华佗和扁鹊再世,面对这种情况,估计也没什么好办法。
正如扁鹊见蔡桓公里说的那样:在骨髓,司命之所属,无奈何也。
周义虎虽然还没到到那个地步,但要是再不注意的话,距离这个地步也不远了。
可惜周义虎一心为民,抛不下手中的工作,王重也曾劝过多次,周义虎回回嘴上都答应的好好的,可每次转头都是一头扎进工作里。
对此王重也是无可奈何,只能尽可能的帮周义虎进行调养,减轻症状,延缓病症恶化的时间节点,但这样终究治标不治本。
对此,便是王重,也难免生出无力感。
这样一位在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不计生死,在现实中,也是一心为了老百姓,为了像王重,像牛大胆,像马仁礼、三猴子、老干棒、瞎老尹他们这些老农民谋福祉。
这样一位真心实意为农民们办实事的好领导,后半辈子却要困在病床上,被病魔缠身,实在是叫人惋惜和唏嘘。
王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有些僭越,可在王重看来,自己既然来了这个世界,亲身遇到了这件事情,那就不能置身事外。
至少为此付出一些力所能及的努力,至于结果是否能够尽如人意,也就那样吧。
用王重常说的一句话,且尽人事,但听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