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板上视野好的位置,都被弓手们占据了,王二喜也再度抄起长弓,背着箭囊,拉弓搭箭,开始寻找目标。
王二喜箭术颇为不俗,不过片刻就又有几个水贼成了他箭下之鬼,明兰也拿着弹弓寻找起落单的水贼。
看着王二喜远超其他护卫的箭术,明兰忍不住赞道:“王二哥好箭术!”
王二喜憨厚一笑,说道:“我这算什么,三爷的箭术那才叫厉害,百步穿杨,百发百中,例无虚发,我这箭术还是三爷手把手教的呢!”
“倒是六姑娘的弹弓,指哪打哪儿,才叫厉害!”说着说着,王二喜便竖起大拇指反过来吹捧吹捧明兰。
明兰笑了笑,看着不远处车三娘等人率众与水贼们激斗,将水贼们一个个赶进水里,稳稳的占据上风,看着那艘全船都烧起来的大船,冲天的火光四周,无数水贼和护卫都进了水里,分不清哪些是水贼,那些是船上的护卫船工们,自然不好再用弓箭挨个射杀,只能先配合着漕帮赶来支援的人将水中之人赶到一起。
收起弹弓,听着耳畔的喊杀声和求救声,还有那四散逃逸的水贼,明兰不禁问道:“不知道指挥营那边安排的怎么样了!”
王二喜也将长弓收了起来,回道:“六姑娘把这么大一个功劳送到他们手中,他们定然不会放过。”
车三娘和石铿带来的都是漕帮的精锐,还有不少从指挥营借来的弓弩,不一会儿就将水贼们打的节节败退,现如今已经占了绝对的优势,这场大战已经将近尾声。
除了少部分见情势不对,第一时间乘船跑了的之外,余下的水贼不是下了水成了瓮中之鳖,就是被漕帮的兄弟和船上的护卫们联手宰了,鲜血染红了湖水。
只是第一艘大船的火势太大,又有整船的油助长,实在是就不聊了,好在几艘大船之间隔得有些距离,火势才没有蔓延开来。
等到一切尘埃落定,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了,盛家的大船之上,车三娘和石铿两口子再度登船,盛老太太喝了安神的汤药,至今还睡得昏昏沉沉的,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明兰出面接待车三娘夫妇二人。
车三娘倒是还好,可石铿的身上着实染了不少血,后背上还挨了一刀,好在伤的不重,车三娘帮着丈夫处理过伤口之后,才来见的明兰。
明兰见石铿负了伤,第一时间自然不好追问什么战况,立即问起石铿的情况。
车三娘一脸懊恼的道:“没想到那水鱼头目手上有些本事,一把朴刀使得甚是厉害,我们两口子合力都险些没能胜过他!当家的这一刀就是替我挡下的!”
“都是皮肉伤,不碍事的!”石铿憨憨一笑,安慰着车三娘。
“那水贼头目呢?”明兰问道。
“中了我两刀,被当家的砍了只手臂,已经叫人绑了,明日一早就送去衙门!”
“战况如何?”明兰这才问道。
车三娘道:“都依着姑娘安排的,咱们故意放跑了几只小船,余下的不是死了就是被咱们捉了,还有一些水下功夫好的,可能趁着夜色遁走了,但应该不多,当时局面太混乱,咱们也顾不上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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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消灭了首脑,其余那些喽啰不足为患!”明兰道。
漕帮的汉子们虽然能打能杀,但到底只是些混迹江湖讨口饭吃的,不似正规军队那般训练有素,真打起来的时候,开始的时候可能还有些章法,可打着打着,就成了各自为战。
也得亏是车三娘他们打了水贼一个措手不及,等着水贼们几乎全部攻上船和船上的护卫们战在一处,突然杀将出来,使得水贼们腹背受敌,这才一举建工。
“船上还有空的厢房,疗伤用的药物也有不少,若有需要我们帮忙的,车娘子尽管开口,切莫客气!”
车三娘道:“多谢六姑娘,咱们都带着有金疮药,岸边还有郎中候着,受伤的兄弟都已经安排着送去岸上了,就不打扰六姑娘的清净了。”
“明日一早,水路便能畅通,现在时辰也不早了,六姑娘和老太太还要赶路,还是早些歇着吧,我和当家的就不打扰了!”
车三娘立即提出了告辞,明兰也没挽留。
翌日一早,明兰一行没有再等昌平号的船,只是命人送上了谢礼,又命人拿着盛紘和长柏的名帖去淮阴县衙,请淮阴县衙多多关照昌平号的大船,这才出发离开。
两日后,大船再度停靠在运河一处河湾上,夜里,明兰正捧着本杂书瞧着,忽然女使来报,说是车三娘求见。
一听说车三娘来了,明兰立马就来了兴致,赶紧让人把人带进来。
丹橘也笑着去沏茶。
“见过六姑娘!”车三娘也不懂那些什么大户人家的礼仪,只行了个江湖上的抱拳礼,明兰也不介意,当即就招呼着车三娘坐下。
“车娘子怎么来的这么快?淮阴那边的事情都处理妥当了?”
看着明兰目光灼灼的望着自己,车三娘也没卖关子的意思,当即拍着大腿笑道:“知道姑娘惦记着淮阴的事情,我这才特意追了上来,好叫姑娘知晓,当天晚上,指挥营的军士们就跟着那群水鱼找到了他们的老巢,黎明之前,趁着天还没亮就攻入水寨之中,大胜而归,只可惜当时天色太黑,叫那群水鱼的几个头目给跑了。”
“不过余下的大多都被捉了,领头的也被捉了,昨日都送到了淮阴县衙,只是先前被劫的那些财货没搜到多少。”
“没搜到多少财货?”明兰微微皱眉:“不是说这货水贼是刚刚冒出来的吗?”
车三娘道:“没错,刚冒出来不到半年,势力发展的很快,尤其是近几个月,整个淮阴地界,就属他们势力最大。”
“难不成是有什么地窖、藏宝洞之类的?”明兰猜测着道。
“这就不知道了!”车三娘也并不清楚个钟来龙去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