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道:“客人若是想从军,码头往北就可报名,只需身家清白便可!若是想出海经商,可去南边的船舶司衙门,要是没有本钱,可以去各家商号,要是想要务农,可去城里的晋江县衙,要是想买田地,城门边上就有牙行·······”
······
晋江城内,王宅。
虽然王冲没有大肆宣扬,泉州境内的官绅富户们纷纷自发前来道贺,不过未时末刻,王重就摇摇晃晃的被余初二扶着进了内院,招待宾客之事,自然便交托给了王重的好上官,也是泉州的父母官陈俊了。
新房之内,一身新衣,头顶凤冠、手持团扇的明兰听着开门声,心里顿时就紧张起来,慌忙提起手中团扇,遮住俏脸,却又忍不住悄悄将团扇放的低些,跟做贼似的小心翼翼的看向门口。
只见一身大红新郎服,头戴玉冠的王重带着一身酒气,掀开帘子,走进内室,王重刚一出现,那双澄澈的目光就径直同明兰的撞在一处,羞的明兰俏脸爬上几分红晕,赶忙将团扇抬高,遮住面容。
桌上燃着一对大红烛,身上的红衣同床上的绿衣交相映衬,显得十分喜人,王重早已不知结过多少婚,有过多少女人,但今日这般三书六礼,八抬大轿娶媳妇还是头一回,心中有种别样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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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步走至床边,明兰手中的团扇也随着王重而动,始终拦在二人之间。
王重抬手捉住这只举着团扇的纤纤玉手,将团扇取下,放到一旁,望着明兰那娇嫩欲滴的脸庞,王重展颜温柔一笑,唤了声:“娘子!”
“官人!”明兰的脸上瞬间爬满了红晕,羞的低下头,不敢同王重对视,柔柔的回了句。
“自今日起,六妹妹可就是我王家人了!”王重的称呼却忽然一变。
“啊?”明兰闻言不由得愣了一下,抬起头,看着王重,似是在问,为何突然又叫自己六妹妹。
王重似是看出了明兰心中的疑惑,一边将明兰脑袋上顶着的凤冠摘下,一边笑着说道:“我觉着还是六妹妹叫着顺口些!”
“官人莫要拿妾身玩笑!”明兰侧过身子道。
王重却忽然附身,一把将明兰拦腰抱起,他也随之站了起来,明兰被吓了一跳,赶忙环住王重的脖子,似是想到了什么,瞬间小脑袋就如鹌鹑般缩了起来。
可预想之中的事情却并未到来,王重将明兰抱到桌边坐下,随即冲着外头吩咐一声:“进来吧!”
王重话音刚落,几个女使便推门而入,手上还端着托盘,托盘中是香喷喷的米饭和几道热气腾腾的菜肴。
“折腾了一日,六妹妹定然饿了,咱们先吃些饭食,再办正事!”
明兰还是有些害羞,但肚子确实饿了,中午时王重虽安排人送了饭菜过来,但如今都未时末了,明兰早已饿了。
两碗饭下肚,明兰很不争气的打了个饱嗝,然后赶紧抬手捂住口鼻,有些局促的看着王重。
王重哈哈一笑,让人撤了饭食,拉着明兰上了床榻,桌上那对龙凤烛燃的正旺,帷帐内的一堆新人,也越贴越近。
外头天色早已黑了,宾客们仍在前厅吃酒,直至月上柳梢才相继散去。
翌日一早,不过寅时,还在床上温存的新人就被嬷嬷叫醒,去后堂拜了祖宗,给王重这幅身体的父母祖辈上香磕头,二人才去拜见长嫂王李氏和盛老太太。
盛老太太瞧着明兰气色不差,心里终于松了口气,身为女子,盛老太太自然知晓其中门道,王重又正当壮年,盛老太太心中难免担心王重不知节制,拉着自家孙女儿就折腾个没完没了,如今看来,王重是个知道心疼人的。
心中对于王重愈发满意,王茜儿和王旭兄弟二人也前来拜见新婶婶。
一番见礼过后,王李氏就让人将饭食端了上来,一大家子人围坐在桌边,吃着精致的早点,闲聊起来。
“自今日起,娘子便是家中大娘子了,这管家的事情也得提上日程,家中人丁不多,屋宅也小,对娘子来说,应该是手到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