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赵宗全分别,赵策英便匆匆过去准备了,眼瞅着将近申时,顾二一行人来到禹州地界,赵策英带着人拉着酒食猪羊前往顾二落脚的驿站,让庖厨杀猪宰羊,款待顾二一行。
不过稍加攀谈,赵策英同顾廷烨竟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
其实说来也不奇怪,二人年纪相当,又都是一般的读书习武,胸怀大志,渴望有朝一日能够建功立业,封狼居胥,扫灭西夏,重开丝绸之路,北击契丹,收复燕云。
二人志趣相同,连许多想法都不谋而合,匆匆数语过后,便再也停不下来,推杯换盏之间,话题便越说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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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我和父亲并不受朝廷待见,不然的话,此番能同仲怀一同去淮西平叛该有多好!”酒过三巡,酒意微醺,赵策英也将心底的话说了出来。
顾二见赵策英一脸失意的样子,心中不由得为之触动,想起了昔日自己被官家罢黜了功名,还让自己跟杨无端一样五十岁以后再去科考的经历,一时之间,竟感怀不已。
“人生无常,将来的事情谁说的清呢!”顾二举杯道:“你我都还年轻,将来未必没有一展抱负的机会。”
“哎!”赵策英叹了口气:“谈何容易!”
话音刚落,赵策英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话似乎有些多了,忙改口道:“今日同仲怀相识,乃是喜事,说这些俗事作甚,来来,咱们吃酒,吃酒!”
院子里头,庖厨燃起了火堆,火堆上架着已经收拾停当、腌制好的羊,正不停的翻转着,借着烟火炙烤,散发出浓郁的肉香。
石头和将士们端着大碗喝酒,大口大口的吃着炖好的肉食,划拳做博,好不快活。
秋风微凉,但有美酒相佐,却也相得益彰,赵策英同顾二一见如故,颇有些相见恨晚之意,这酒一吃,便,二人都吃的有些混沌。
忽然间,一个穿着甲胄的兵丁快马跑进了驿站,一进来就着急忙慌的追问赵策英在何处,赵策英带来的人认得此人乃是自家兄弟,当即引着其去见了赵策英。
那兵丁一见赵策英,忙跪倒在地,哀声说道:“公子,不好了,团练失踪了!”
“你说什么?”赵策英的酒立马醒了,一个箭步窜了起来,一把揪住那兵丁的衣领,一脸不敢置信的追问道。
那兵丁忙赶忙解释道:“今日晚间,久久不见团练回来,大娘子便差人去庄上寻团练,可兄弟们到了庄上,却从庄头口中得知团练未时就离开了,兄弟们赶忙带着几十个庄户顺着回来的路一路搜寻,半道上在路边竟然发现团练身边那几个兄弟的尸首,可却不见团练的踪影。”
“什么时候的事情?”赵策英赶忙追问。
那兵丁道:“差不多酉时正课,舅老爷已经带人去寻团练了,大娘子打发着小人来通知公子。”
赵策英神色已然有几分慌张,赶紧冲着顾二拱手道:“父亲生了变故,我要赶回去,失礼之处,还望仲怀见谅!”
顾二的酒也醒了四五分,听了兵丁的叙述,事情也听了个大概,当即毛遂自荐道:“我同你一起去!这天都黑了,多几个人帮着一块儿找也能快些!”
听了顾二的话,赵策英眼中透出几分感动,也顾不上同顾二客套什么了,眸光闪烁着道:“大恩不言谢!”
“你我一见如故,说这些作甚,咱们赶紧走!”顾二当即套上鞋子,带上佩刀,拉着赵策英就往外走,到外头又招呼了石头和十几个兄弟,留下足够的人手看守那几个反贼头领,借了驿站的马匹,当即就跟着打马跟着赵策英一路飞驰而去。
一路打马飞驰,待赶到赵策英家里时,顾二同石头他们的酒也全都醒了。
赵策英的母亲沈氏一脸焦急的在前厅走来走去,还有个二八年华的少女陪在一旁,家里的家丁护卫全都被赵策英的舅舅沈从兴带了出去,剩下的女使伺候的女使也一个个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