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就写休书!我这就写休书!”康海丰说着就要去找笔墨纸砚,此时他的脑中只剩下一个念头,立马撇清和康王氏的所有关系。
盛紘在一旁看着王重几句话下来,就把康海丰玩弄于股掌之间,心中震撼的同时,不由得感觉后背隐隐有些发冷。
“盛兄!盛兄!我家的情况你是知道的啊,你帮我跟你女婿解释解释,这事儿真的跟我没关系啊!”康海丰找不见纸笔,却看见了盛紘,宛如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样。
“子厚,你看······”盛紘见状,不由得扭头看向王重。
“岳父大人,是康大人同你的关系近些,还是小婿同你的关系近些!”王重径直道。
“这还用说,你是我女婿,自然是你要近些。”
一个是向来只给自己找麻烦,从来没有带来任何好处的连襟,一个是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手里头握着实权的女婿,盛紘当然知道该怎么选。
王重淡淡的道:“既如此,那岳父大人为何帮一个外人说话?”
“外人?”盛紘一愣,可想起康海丰的话,当即就反应了过来,康海丰若是把康王氏给休了,那他和康海丰之间唯一的连襟关系也就没了。
当即扭头看着康海丰道:“康兄方才是说要休妻吧?”
康海丰已然彻底失了方寸,哪里有空去想盛紘这是何意,想也没想就直接说道:“这贱人这么多年来,在家里作威作福,我早就想休了她。”
“呜呜呜!”被捆着的康王氏听到这话,立马激动的蠕动起来,嘴里呜呜呜的喊着,要是眼神能杀人的话,只怕刚刚这么片刻的功夫,康海丰已经死了无数遍。
王重起身看着康海丰,冷声说道:“若是休妻有用的话,律法之中,为何还要有株连这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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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海丰见状,心中对康王氏的恨意简直都快自胸腔中喷出来了,可形势逼人前,眼下王重得势,而他只是个白身,康家更是早已败落。
“王副使明鉴,此事全是康王氏这贱人一人所为,平日里她在康家,便从未将我放在眼里,家中诸事,也向来都是她一个人说了算,我······”
“康大人!”王重却打断了康海丰的话。
“康允儿可是你的女儿?”王重一句话就把康海丰剩下所有的话都给堵了回去,顿时愣在当场。
“岳父大人!”王重却冲着旁边的盛紘拱手道:“小婿知道,此事弄成这个样子,岳父大人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盛紘叹了口气,嘴角扯了扯,既无奈又尴尬。
王重却继续道:“我什么性子,岳父大人应该是清楚的。”
“子厚向来恩怨分明!”盛紘想起王重高中状元之后,拒绝了无数招揽,回过头来求娶自己女儿的事情,还有这么多年来对自己毕恭毕敬,但凡有事,也都是尽心尽力。
王重道:“多谢岳父大人理解,看在岳父大人的面子上,我可以不把这事儿闹到刑部去,但我绝不会允许有一个对我心怀否测的毒妇,日日夜夜想着这么算计我,报复我。”
“不知子厚想如何解决?”盛紘自诩聪明,可此刻也猜不出王重的想法。
王重看向康海丰道:“听说城外山中有座庵堂,专门收容那些犯了错的大户人家的女眷。”
康海丰皱着眉头问道:“王副使的意思是,把这贱人送到那庵堂里去?”
“亦或者我把她送到刑部,让刑部的同僚们来问一问,看看康家是否也参与到了盐务案之中?怎么选择,全在康大人一念之间。”
康海丰当即便道:“我马上把她送去城外庵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