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点点星光洒落,一个人影坐在营地入口的木桩之上,靠着围栏,脑袋正一点一点的打着瞌睡。
“怎么跑这儿睡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将坐在木桩上的女人唤醒。
“重哥,你可算回来了。”小醉睁开惺忪的睡眼,见是王重,立即起身扑了上去。
王重伸手在这丫头背后拍了拍,才柔声安慰道:“好了!也不怕别人看到。”
小醉俏脸一红,忙松开王重,看着王重背后用油布裹着的巨大背囊,急忙问道:“药拿到了?”
“拿到了!”王重掂了掂背后的背囊,道:“赶紧,先去给要麻他们几个重伤员把药用了。”
“嗯!”
小醉知道轻重缓急,当即便点了头,跟着王重一道回了伤员们帐篷,有条不紊的陆续给重伤员们注射消炎药,至于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经此一战,游击队在西岸名声大噪,四处打听游击队,想要加入的年轻人犹如过江之鲫一样。
王重来者不拒,不到十天就拉起了一支三百多人的队伍,足有一个营的人马,而且还全是一水的青壮。
带着这一个营的人马训练了一个多月,王重就带他们再度打起了游击,并且还在附近的区域,发展了好些眼线。
有了这些百姓们的帮助,游击队的消息来源一下子就广了起来,日军稍微有点风吹草动,游击队就能在第一时间收到消息。
陆陆续续又吃了日军好几拨补给,西岸也变的风声鹤唳,草木皆兵起来。
又是一个多月过去,王重的一个营变成了两个营,麾下的人马已经突破了七百。
人数一多,行动就不方便了,王重索性便将老兵们分配出去,以连、排为单位,让他们化整为零,在西岸继续打游击战,收拢昔日那些被扔在缅甸的远征军,清缴日军布置在山林间的斥候。
而王重则领着警卫连,死死盯着南天门的补给线,来一次咬一次,截断任何送往南天门的物资。
距离和顺一战过去了足足四个月。
南天门的日军粮食早已消耗空了。
“将军阁下,再这么下去,对面的支那军还没打过来,咱们自己就先溃败了。”南天门上,竹内联山的指挥部里,参谋焦急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