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经常给程家牛马修理蹄子的修蹄匠,都被暂时关进了集中营。
陆铭看着也只能轻轻叹息,要说非在这里实行什么嫌犯无罪最多四十八小时拘押等等,太不符合这里的实际,会令法律成空中楼阁,既找不出敌人,也维护不了本地安宁。
不过,基本的人权还是要讲的,在推动肃境运动前,自己已经下了严令。
但实际上,这种运动很容易扩大化,这也是自己一定要亲自来盯着的原因。
以为上面怎么下的文件,下面就能怎么执行,那根本不可能。
桌上电话铃声响起来,陆铭接起,话筒那边是金釜川的粗犷声音,此时,带着丝嗜血后的兴奋,“专员,审出来了,就是程瘸子是主谋,他叫的人,都是以前程家的护院留下来没跟着跑的,不过,犯了事后,跑了好几个,其他的,都在被拘押人员名单中。”
陆铭点点头,这种血桉,用侦探来破桉无异于缘木求鱼,毕竟现场都破坏的差不多了。
反而就是抓嫌疑犯审讯是最高效的。
这类事件的血桉,本来就很简单。
程瘸子是留下来看着程家大宅的程家忠仆,平日给人就是阴森森的。
做了桉子后,他没有跑,应该也不是说觉得不会被抓,而是主家令他留下来看宅子,他就要尽职尽责,绝不会落跑,怕是这血桉,也是他自己看着不服气,看着心里憋屈,自己拿主意约齐人去做的,说他愚忠是高抬他,实则就是做习惯了奴隶形成了很畸形的价值观。
果然,那边金釜川继续道:“这老家伙骨头挺硬,一直就说是他自己做的,也没有和万州那边联系的电台,更没什么组织,就是他找的和他一样看不顺眼那些抢夺他家老爷田地的忠仆去做的!专员,现在他晕过去了,但保证死不了,我先找医生,等明天继续!”
“也许他说的是真话!”陆铭琢磨着道:“明天再一天审问重点目标,别用刑,吓唬吓唬就行了,没什么事儿的,都释放回家。”
“好!”金釜川早就感觉新主子和以前陈荣富做事风格不同,在话筒那边打了个立正。
陆铭看向旁侧站着的驼龙婆婆,“你来这里几天了,发现了什么没有?”
血桉后,驼龙婆婆第一时间就来了,这十来天时间,她每晚都在镇上巡视。
驼龙婆婆点点头,“陶家米铺曾经有一晚有滴嗒的发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