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笑了笑,倒也不推托,接过来,差事当面查看起来。
却也只是简单的看了一下数目,然后便笑了,将银票送回黄封,并且笑问:“怎么还多了?敢是你们为了讨好我,克扣底下兄弟的福利?”
“大人冤枉,卑职等人岂敢。兄弟们的那一份,我们可都是一分不少的,全部发放下去了的。
至于为何比以前多,一则去年九月里那一份也在里头,二则大人或许不知道,每年到了年关,下头那些人,也会更懂事些,给兄弟们的辛苦费足一些,所以兄弟们分得的好处,也更多一些。”
范晋急忙解释,身旁的解隽,也是笑呵呵的称是。
要说贾琏不在,去年下半年到底收了多少孝敬,只要他们胆子大一点,手脚聪明一点,是有可能湖弄贾琏过去的。至少截流一些是很容易的。
但是他们哪敢啊。
原本贾琏在兵马司,就是一言九鼎,连当初盘踞西城兵马司多年的崔副指挥使,都被撵到外乡吃土去了。要是在贾琏眼皮底下做小动作,没被发现还好,万一被发现,保准连本带利全部吐出去,或许都还不能了结。
再说,他们也没想过对贾琏不忠。贾琏步步高升,是天子近臣,跟着他,不说将来有更广阔的前程,就说贾琏本身对待属下,也是很宽容很大方的。
他们完全没必要因小失大。
就比如,以前指挥使和崔副指挥使在的时候,每季度的孝敬,就是崔副指挥使亲自管理的。
那个时候,自然是前指挥使和崔副指挥使二人拿大头,让他们和底下的兄弟喝汤。虽然理所当然,但是有时候总也觉得愤愤不平吧。
但是贾琏不同,或许是因为从国公府出来的人,眼界就是不一样,行事也不像崔副指挥使他们那般小家子气!
在将崔副指挥使弄下去之后,又不知动用什么关系,让部里完全没有任命新任副指挥使的意思,按理说,那之前崔副指挥使那一份,贾琏就算一个人独占,那也没人敢说什么吧?
但是贾琏没有,他甚至都懒得亲自管理这件事,而是将这件事下放给他和范经历二人共同协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