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公主听到贾琏的话,眼睛眯了起来,轻轻投入贾琏的怀中,柔声道:
“二郎若真的担心还不清,那以后就多对我说些这样的情话吧,我喜欢听。”
贾琏和昭阳公主二人的亲随和亲卫早在二人独处的时候,就全部自觉的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中。
因此此时此刻,贾琏一点都没有犹豫,就捧起昭阳公主的脸庞,低头吻了下去。
而昭阳公主也不像别的女子那般腼腆,立刻热烈的回应起来。
良久之后,昭阳公主按住了贾琏在她衣内作祸的手。
她这一举动也令二人终于唇分。
见贾琏低头,面带些许酡红之色的她才摇摇头,嗔怪道:“即便二郎不担心有人闯过来,难道也不体谅体谅青染?
人家可是许久未得到二郎的宠爱了,倘若再纵容二郎摸下去,人家今晚怕是要彻夜难眠了。
还是说,二郎打算就在这里宠爱青染?”
昭阳公主眉眼如春,语带深意。
贾琏自然不介意现在就和昭阳公主来一场热烈的云雨之欢。
此间可是他的地盘,难道他还找不到一处适合的地方?
只是他却听出来,昭阳公主并不愿意如此。
也是,她毕竟是公主。
违背太上皇的旨意,偷摸跑来见他已经够卑微的了。若是再在此地,在她第一次踏足荣国府的时候就与他欢好。
未免显得她这个公主太过掉价了。
难为她将拒绝都表达的这般诙谐与含蓄。
面对如此玲珑心窍的昭阳公主,贾琏真有一种上天眷顾的感觉。
“陛下令我操练火器营,我下午的时候,预备出城一趟。
青染此番伴驾皇陵,想必十分辛苦,不如下午也到北城外皇庄散散心如何?”贾琏说道。
昭阳公主掩嘴而笑。
她如何不知道贾琏的意思。
她在北城外有一个皇庄,是当初她及笄的时候,太后赏赐予她的,距离贾琏在城北建设的马场不过二三十里。
皇庄内有一处行宫。
那是她和贾琏留下最多欢爱痕迹的地方。
因此她一听就明白贾琏的意思,但她却并未立即答应,反而是一笑之后,走到厅上盈盈坐下。
“我那座公主府,二郎也很久没去了吧?”
贾琏眉头一皱。
当初主动向宁康帝显露他们二人关系之后,贾琏是偶有去昭阳公主府的。
但是自从太上皇干涉他们的事情并之后,哪怕昭阳公主被放出宫,贾琏自然也不会再冒着触怒太上皇的风险,堂而皇之的去公主府。
如今算来,确实有两三个月了。
似乎看出贾琏的犹豫,昭阳公主笑道:
“我出宫后的这些日子也没有闲着哦,可是又训练出了一批剑侍,二郎就不想去瞧瞧?
还有二郎不是最喜欢看舞蹈吗?我也有让貌美的宫娥学习喔……”
昭阳公主的话语,带着明显的诱导性。
贾琏莞尔一笑,走到另一边坐下,然后看着昭阳公主认真道:“我去公主府倒是没什么,即便被人捅到太上皇耳朵里,大不了太上皇再降我的爵位罢了。
反正也是我应得的。
我只是不想,因为我的疏忽,再累得青染受过。
青染有巾帼不让须眉之志,能够有今日的地位来之不易,我岂能忍心,一而再的牺牲青染的圣眷?”
虽然贾琏这番话颇为诚挚,也算是昭阳公主喜欢听的情话,但此时却没有令昭阳公主露出感动之色。
她甚至还撇撇嘴,好似十分没意思的样子。
“真是的,二郎一点也不知道顺着人家的意。”
似娇似嗔的白了贾琏一眼,觉得没意思的昭阳公主才坦白道:“元瑶是我最亲近的侍女,从小一块儿长大,所以我给了她一块令牌,让她可以自由进出我的公主府。
二郎若是有心,在她想我的时候,还该亲自安排马车护送她回来,直入公主府与我叙旧……”
贾琏闻言愣了愣,昭阳公主却只是对着他眨眨眼。
贾琏便笑了起来,“还是我的青染考虑的周到。好,今儿下午我便安排马车,送她去见你。”
昭阳公主见贾琏不但听懂了她的意思,还立马决定下去就去公主府见她,心里十分高兴。
到底身为女子的矜持不好让她太表现出来,因此只是轻飘飘回道:“既然如此,我就在府中,等着元瑶回来了。”
然后眸光一转,神色蓦地郑重起来。
“其实我此番让陵儿带我过来,并非单纯为了见二郎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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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我父皇他似乎在筹谋什么……”
贾琏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玲儿”“灵儿”等字眼甩出脑海,将“魏陵”两个字深深的刻在虎头巴脑的四皇子脑门上,才压制住心里的怪异感觉。
然后他看着眉头紧蹙,似犹豫不定,似忐忑彷徨的昭阳公主,心头一动,面上却不动声色的反问:“哦,青染觉得,陛下他在筹谋什么?”
昭阳公主原本还是很犹豫的,她担心会不会是自己想的太多。
但是迎着贾琏一贯的镇定神色……在这张俊朗、平静的面庞下,似乎没有任何东西能够迷惑他!
心中忽然有了定论。
她拿过旁边的茶盏,伸出食指蘸了些茶水,然后侧身以贾琏方便的角度,写下两个字:
“逼宫。”
贾琏心下剧震,也顾不得遮掩,沉声道:“你发现了什么?”
昭阳公主在写字的时候就注意着贾琏的神色,见状更加确定了心里的猜测。
随手将两个字抹去,昭阳公主摇摇头:
“其实我也没有发现什么。
我只是觉得,自从皇爷爷的大寿之后,父皇就一直很压抑。
以前的父皇虽然也不爱笑,也很威严,但是面对我和陵儿的时候,还是很慈爱的。
特别是祖母太妃薨了之后,哪怕只是远远的看着,我似乎也能感觉到他身上的冷意。
我还打听到,祖母太妃薨逝当日,父皇曾到重华殿求情……最后,父皇是当着皇爷爷的面拂袖而去的!”
贾琏静静的听着。
仅凭昭阳公主说的这些,似乎并不足以支撑她那骇人的观点。
宁康帝原本就不苟言笑,眼里揉不得沙子,朝野人多谓之刻薄。
他精心筹备许久的“田地清亩”之策被否决搁置,他自然不满。皇帝不满,龙威浩荡之下,常人自然难以承受。
至于和太上皇拂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