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此时,一阵突如其来的喷嚏声打破了宁静氛围——原来是房俊正全神贯注于研究手中的图纸时,身体不由自主地做出了反应。
他一边擦拭着鼻子,一边流露出一种颇为尴尬丑陋的表情,并喃喃自语道:"究竟是谁......"
……
闫立德,身为大唐的匠作大监和工部尚书,此刻神情凝重至极。因为要建造一座宫殿绝非易事,不仅要追求气势恢宏,更得兼顾稳固与安全。
可以说,这座宫殿必须完美无缺——既要美观大方,又要舒适宜居。
而此时,阎立本就在一旁,兄弟二人皆苦思冥想、愁眉不展,显然碰上了棘手难题。阎立本说道:"兄长,如果按照这样画图,届时咱们恐怕非得亲临现场不可,否则那些工匠看不懂图纸,极易犯错。"
"没错啊!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要不就只能在文字说明上下足功夫了。"闫立德深感无奈,毕竟许多匠人并不识字,即便识得几个字,也难以读懂他所撰写的解说文字。
"那工部那边情况怎样?匠人的培养进展如何呢?"闫立德忧心忡忡地问道。
闫立德所能想到的解决方案,便是尽快地去培养那些匠人,好让他们能够识文断字。
毕竟只要这些人具备了基本的文化素养,那么无论是日常交流还是工作都会变得相对轻松些。
然而此刻,阎立本却是满脸怒容,很明显工部目前的进展并不顺利。
只见阎立本瞪大眼睛说道:“兄长,您可知道吗?那些匠人都是从全国各地匆忙赶来的,其中有许多人甚至连官话都听不懂!”
听到这里,闫立德不禁愣住了,他完全没料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沉默片刻后,他才喃喃自语道:“这......这可如何是好啊?”
接着,阎立本无奈地叹息一声,解释道:“这确实是个棘手的问题啊,你应该也清楚,匠人们之所以难以传承技艺,很大程度上正是由于他们大多并非读书人出身,更多的时候靠的是师傅言传身教、手把手地教导。所以,很多匠人根本就没有学习识字的机会和意识。”说到此处,阎立本又是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脸上满是忧虑之色。
要知道,不读书又怎能懂得官话呢?而大多数技艺精湛的工匠往往也只在特定的地域范围内活动。如此一来,想要让这些人学会识字简直比登天还难,可以说是难如登天呐!
“可是这些人不识字,这件事根本就没有办法进行下去,工部的人人手不单单是用在这里,开荒,水力等等都需要我工部,还有各种农具都需要工部,就连军械也……”
工部之中确实有许多饱腹诗书、才华横溢之人,但他们每个人也都肩负着各自不同且重要的使命与责任。
“若是存在一种简洁明了的图纸该多好啊!”有人感叹道。
“不要再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啦,古往今来那么多圣贤前辈都未曾创造出那样的东西,以你我之力又怎能做到呢?”闫立德语气平静地说道,言语间流露出一丝深深的无奈。
阎立本心知肚明,闫立德的许多精妙设计往往由于难以通过语言准确传达给他人,最终只得被迫做出改动。
毕竟设计这门学问太过高深复杂,其中许多奥妙之处绝非三言两语便能够阐释明白的。
“罢了罢了,还是别再胡思乱想了,这个设计方案怕是只能舍弃掉了。如今我们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闫立德满脸不舍地放下手中的图纸,然后重新拿起笔来,开始构思新的替代方案。
“阿郎,张将军来了。”门外以家仆来禀告,让闫立德微微蹙眉,最近他都很少出门,就算有事情要办,也是让阎立本去。
“张将军,是哪位张将军?”听到这个名字,闫立德不禁微微蹙眉,心中暗自思忖着。他实在想不起有哪位姓张的将军能让自己如此重视。
“是张阿难张将军啊!”侍从的回答如同一道惊雷,在闫立德耳边炸响。
蹭的一下,闫立德猛地站了起来,脚步匆匆地朝着门外走去。张阿难,那个传奇般的人物,竟然来到了他家!
要知道,张阿难可是大唐唯一的阉人将军。仅凭这一点,就足以证明他的与众不同和非凡之处。闫立德心中涌起一股敬畏之情,迫不及待想要见到这位名震天下的将军。
“张将军,见谅则个见谅则个……”闫立德一边快走,一边喃喃自语道。他领着阎立本一同走出房门,目光急切地搜寻着张阿难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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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他们看到了正端坐在大厅一侧的张阿难。只见他身姿挺拔,气宇轩昂,散发出一种威严而又沉稳的气质。
张阿难见闫立德到来,缓缓起身,轻声说道:“无妨,闫尚书在家便好。我此次前来,乃是奉陛下旨意行事。”
张阿难的话语简洁明了,直接切入正题。闫立德心头一紧,他知道这次召见肯定非同小可。